昨天看到加州克拉拉有中国工程师因被裁员,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居然枪击老印老板以及另两位美国同事的新闻。他不仅造成自己被捕,还留下家中妻儿凄凉,据说他有个双胞胎外加一幼子。这样一出人生悲剧的上演,于我心有戚戚焉。
老印这样的称呼,是留学美国以后才知道的。老印在上海被 称之为红头阿三,但那已经成为年代久远的历史。 没想到美国多年,老印成为我们生活中一个重要话题。老印因母语是英语的关系,多在公司里出人投地。他们的英文口音重,比如“R” 发音 “L”,very good 念 “vely good”, 比如 “th" 的音发 "d", ”thirty" 音 "Dirty" 等等,但人语法不出错,占了母语的便宜。
我以前念书的学校,今年新当选的chancellor 就是一名优秀的印度裔女子。老公之前所在的研发中心,老印占了一半,均受雇于一个老印经理。 他野心极大,手下只招老印。连总部派来训话的CTO都是个印度裔的女子。 LG觉得再若想再混下去的话除非自己变老印,于是年初走人。现公司本来是个年轻的金发美女经理,他还挺高兴,没想到不出三月美女经理去奔更好的前程,新经理还是老印。
我念的专业没有印度同学。但凡听他们念CS或者EE的华人打工族,凡有聚会,三句话必提老印,就像先帝说的某些人“言必称希腊”。
窃以为华裔工程师普遍有担心自己的活儿被“out source" 去印度。尤其是一旦有印度经理,这样的猜想就成为可能。防范心思有了,和印度同事如何能鱼水相处。其二,华裔工程师在中国的工科教育制度下,普遍词不达意:中文尚且不能有理有据,更况英文乎?华裔工程师普遍情商低下:老婆孩子尚且不能沟通,更何况于上级同事乎?
老中的心思老印很容易看穿,他们一直在东西两种文化的浸润中夹缝中求生,比国人更精, 更容易受西人欢迎。而老印的心思中国人好像都看透了,又好像都没看透。雾里看花,或明或现,一个 “贼”字,是很多老中对老印同事们无可奈何地总结。
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带着小儿在社区公园玩。一个印度面孔的女子上来跟我用中文说, “你好!他多大了?”我很惊奇。 很少有印度人将中文说得这样自然。我一边回答说“两岁!"一边看她的两个小孩。小孩有小麦肤色的皮肤,妈妈那样深陷的大眼睛。 女人继续笑着对我用中文说,”我的丈夫是中国人。 我的中国话都是他教的。”
我于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中国同胞肃然起敬。老印老中在单位里那些破事,就在男女关系里和谐了。这无疑是解决问题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