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扁写诗了!这多少有点匪夷所思的消息不胫而走,令万马齐喑的中国文坛为之一振。不仅广大诗友翘首以盼,就连诺贝尔文学奖也表示了极大关注。
贪官狱中作诗忏悔,古来有之。这些人虽然贪得无厌,作恶多端,但在下狱问罪以后,“鸟之将去,其鸣也哀”,身败名裂之际的痛悔通常都能表现出过人的才华,为历史留下另类的惊叹。北宋佞臣蔡京留有“如今流落向天涯,梦到瑶池阙下”的仓惶之作,清朝和绅写下“五十年前幻梦真,今朝撒手谢红尘”的狱中绝笔。于是,我总以为,贪官们既能有掩耳盗铃的捞钱武略,必也有与众不同的诗赋文韬。所以,对阿扁写诗有特殊的向往,期待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样的旷古绝句来激励那片绿油油的愚民。
怀着崇敬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拜读,读后却是让人哭笑不得。逻辑混乱,语无伦次,俗不可耐,狗P不通。是不是因为前民进党政府没做好“去中国化”,却无意中成就了“去中国话”?面对墙内墙外的巨大落差,和人前人后的天壤之别,字里行间的郁闷和牢骚,不过是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质的再一次挥发。
阿扁对淑珍那惆怅的“爱”,和对从政那后悔的“恨”,构成了他所谓的“台湾历史十字架”。扁珍合唱的这首当代《长恨歌》,褪尽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唯美,咀嚼的只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