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年。除去政府债卷,其他的任何形式的投资都大幅下降:股票,房产,公司债卷,发展国家债卷,基础商品,等等。现在经常有人讲: 史无前例。 其实,尽管形式不同,雷同的泡沫在过去有过无数次。可惜绝大多数人只有自己经历的短期记忆,而不能学习历史中得到长期经验和教训。不久前有人问GMO的Jeremy Grantham “大家能从这次经济危机中学到什么?” 他说:“从短期来看,我们能学到很多;从中期来看,我们可能能学到一些;从长期来看,我们绝对什么也学不到。”聪明的人从自己的经验和错误中学习和总结,绝顶聪明的从别人和历史中学习和总结。那么,这次金融危机究竟是如何来的呢?
其一,政府多年的财政政策失误。从90年代开始的低利率策略导致虚假的财富积累。对于普通消费者,股票的上涨,房子的增值,退休账户的积累让消费者感到富裕,从而降低储蓄增强消费。与此同时,常年低利率,导致借钱很便宜。因为借钱便宜,消费者更加买房,买车,买船,等等。低利率和强劲的需求导致房地产迅速的升值。于是升值的房地产吸引一大批炒作者,导致房地产的泡沫形成。
对于公司,同样因为借钱很便宜,公司从银行借钱或发行债卷发展。最为明显的是垃圾债卷(High Yield Bond),私募基金的LBO (Leverage Buy Out)发行的leverage loan 和商业房地产。这一切导致所谓的信贷泡沫的形成。
在这段时期,不管是公司还是个人都在应用经济杠杆(leverage)。以便迅速致富。
第二,因为常年来的低风险导致政府的去管理化(deregulation)。取消Glass-Steagall Act,容许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和并;取消,只能在价格上涨的时候卖空股票的规定;等等。去管理化方便公司和个人承担更多的风险。七,八十年过去后,连政府都忘了当年为什么制定这些规定。
第三,贪婪的华尔街。不负责任的20,30倍杠杆化;通过债卷化(Securitization)将不流动资金流动化;为多收费,发明很多新的,复杂的,交易方法:比如CDS (credit default swap) ,CDS平方,结构性产品(Structured Products),等等。很多衍生物,尤其是CDS,的交易量比其相对的资产还多,还大,以至于到现在大家还是搞不清到底有多少财富是虚的。Lehman Brother 的倒闭,只怕有很多CDS都是空的。
目前,各类公司都想去杠杆化(deleverage), 把能卖的都卖了,以便还钱。所以各类投资均大幅下降。这趋势只怕还要持续一段。对于有资金的,这是一个50年才有的好机会。不得不佩服Warrant Buffet,能在06,07股市大涨时按住大笔现金,而现在大笔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