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萨

与皮萨结缘,应是多年以前了。周末约上一两个伙伴,排一两个小时的队伍,喜滋滋地嚼着大饼,嚼着心仪的“他”。话题似乎总是这样开始,“某某某什么什么地方真是差劲啊,一点风度都没有”,“某某某的某件衣服真是掉价啊,什么什么地方有褶子,还拿出来穿”。当然,这只是开始,也只是开始而已。当这个“某某某”被引入后,往往不需要什么转折,马上就会过度到由衷地赞美。这个场合是不用担心同来的伙伴抓住逻辑问题的,大家的心思不用照,也不用宣,每个人都聊着自己的“他”,所以也不会发生什么冲突,气氛在淡淡的灯光下总是那么和谐,时不时地还会有几声自己才能明了的傻笑。

来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品尝皮萨,然而颇感失望。真不明白老美怎么这么笨,包子饺子学不会,烤个大饼也会走味。瞧他们长得那么雷同,就像一张张大饼,换上不同的topping一样,智商能高到哪里去呢?不过,我对托福听力中--但凡提到皮萨,总是很难吃的--这种说法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老美没有长年累月地享受过中华美食,怎么知道自己的东西难吃呢?直到上周,连着吃了四天皮萨,才知道新东方的牛人悟性的确高啊,才知道隐藏在老美身后的深深的痛楚:天天吃这些junk,够惨的!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用餐前总要很虔诚地祷告了,不来点心理暗示,吃下去的确不容易啊!然而对我来说,祷告在第五天就失效了。正当我听着“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对着匹萨一筹莫展的时候,亲爱的小师妹给我端来了一盒香喷喷的大米饭,还有白菜炒肉。此时此刻,我深深地为中华语言的魅力所折服,“狼吞虎咽”的发明者,若晚出生几个时代,凭此一词,诺贝尔文学奖便非他莫属啦。歌曲在这个时候跳到“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上,可是,爱大米的,何止老鼠啊?难怪人类要把老鼠列为四害,非除之而后快不可!只怪它们夺人所爱,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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