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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温存的瞬间
徘徊在无人的广场
寻找记忆中每一个角落
遥远的呼唤与我并不相干
初上的路灯我的睫毛变换著它的光线
暮霭一步步地逼近
我的努力
只是徒然
那朵花开得得意忘形
无视我的存在
我曾无言地注视它
在片刻之前感到有风吹过我的脸
可是现在我把钥匙丢了
真希望有人觉得我可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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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已是一个“个人化”的时代。
> 曾触动一代人的心灵,但已不再表达今天的时代。
即使它也可相连,也已无人认领。
2
“我把钥匙丢了在那温存的瞬间” 开门见山.
第二行以虚句诗化第一行实句。
3
“徘徊在无人的广场寻找记忆中每一个角落” 这既是一个实景的描写,又让每个读者去寻找自己的理解。
按现代理论,一个读者感受到的诗的含义,已经与作者的原意无关了。而这个读者感受到的诗才是真正的诗。
(所以,一首诗,实际上是N首。N=认真的读者人数。我的诗评的意义主要在于证明 N>1。因为作者也是读者,所以N>=1是不证自明的。)
每个沉思默想都“徘徊在无人的广场”。又有几人能认真地“寻找/记忆中每一个角落”呢?
4
“遥远的呼唤与我并不相干” 这句的隐意已显然大于(原来的)实意:即柳兄在广场找钥匙,远出的喊声与他找钥匙并不相干。
“初上的路灯我的睫毛变换著它的光线” 这是诗句!常常,好的男诗人之句有女性味 (反之亦然)。
如果有人把这叫作“酸” 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不“酸”不成诗!从雪莱到志摩,到顾城,哪个不“酸”?!
5
“那朵花开得得意忘形无视我的存在” 是广场或家中的花吗?还是它意?
“开得得意忘形/无视我的存在”是否有其它影射吗? 这全留给读者去完成。> 中没有这样显然需有读者去解的句子。 在诗上,柳兄更接近于今天的时代。
6
“我曾无言地注视它在片刻之前感到有风吹过我的脸”
“有风吹过我的脸”这又是可有多种理解的句子,虽然诗人可能仅纪实。但在那么多的实中,如果这个细节被诗人选择,那么诗人选择的是它的可能的引意。
7
“可是现在我把钥匙丢了 真希望有人觉得我可伶”
诗人又把读者从“有风吹过我的脸”诗意拉回“把钥匙丢了”的无奈的现实。 可能有的读者会觉得结尾词句过平。我不这样想。我始终认为,不可以被词句左右而改变原意。
“真希望有人/觉得我可伶”是那个时刻诗人的原意。没有充分理由而用好听的句子去改变原意的诗人,不是严肃的诗人;从而也不是真正的诗人。 这个结尾是打动我的,因为我特能体会“真希望有人/觉得我可伶”的感受。
8
虽然后来诗人告诉我他找到了钥匙,但这一生活中实际结局已毫不影响这首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