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节,我就特别想念爷爷和奶奶,想念从前和他们一起过春节的快乐时光。
记得小时候一放寒假,我会“唰唰”三下两下把作业写好,妈妈会给我买漂亮的新衣服,外公、外婆也会给我压岁钱、礼物,天天惊喜不断。春节前妈妈会很忙,常常带我一起去商店,除了给外公、外婆买春节礼物,更多的是准备回爷爷、奶奶老家过年的礼物,她会买很多东西,吃、穿、用、戴应有尽有,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很多很多的点心和糖果,记得妈妈还会到银行换一些崭新的钞票,因为小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压岁钱。
盼到阴历二十九我们就一起乘上北上的列车,车上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带着鼓鼓的行李回家过年。三个人正好有上、中、下卧铺铺位,我可以乐不可支地爬上爬下,每到一站,爸爸都会带我到车下走走,我总是要求换一节车厢重新上车,等火车开了再穿过一到两节车厢回去,然后我搂着妈妈的脖子问:“妈妈,你是不是特着急,以为我们没上来?”看着我的一脸坏笑,妈妈会说,“落下你才好呢!”
到了爷爷、奶奶家就是我满村子疯玩儿疯闹的开始,大孩子都让着我,小孩子们都跟着我,雪地里我们一个个小脸儿冻得红扑扑的,我还曾手抄红缨枪追着鹅、鸭子跑,趁它们不注意大喝一声儿,“嗖”地把红缨枪扔出去,我不会扎着它们,只是想吓唬它们,看着它们“嘎嘎”地叫着夺路而逃,我哈哈大笑,妈妈、爸爸会说我,但根本就是耳旁风。
吃饭时大家都坐在炕上,我会把猫提了过来,放在炕桌底下,然后用一个勺子放块鱼,搁在它眼前,只要猫一伸小爪子,我就撤回来自己吃,馋它,比谁动作快,后来猫急了,一爪子抓过来,把我的漂亮毛衣的线都给抓开了,妈妈看我一眼什么都不说,但那眼里好像写着两个字儿,“活该!”,三婶儿赶紧用钩针帮我钩上,还给我找一件小褂子当外套,好接着逗猫。
爷爷、奶奶家过年要祭祖,先把祖宗宗谱取出来挂上,那上面写着很多前辈的名字,然后摆上很多干果、点心、做好的年饭等等,烧香,点油灯、蜡烛。婶婶们很忙碌的,印象最深的是她们用一大锅油炸出很多红薯片,又香又甜,她们炸时常常招呼我在一旁吃,一边疼爱地看着我,一边说“慢慢吃,别烫着”。
长大后,我回去会想着帮助婶婶们做点事儿,有次包饺子,我说我来剁白菜,婶婶一听就摇头,“这可不是在你们家,咱们人多,得剁好多颗白菜呢,你哪里做得了。”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每个晚上,大家会围坐在热炕上,喝茶吃各种零食、糖果、小吃,孩子们常常把地上弄得全是花生、瓜子壳,还故意去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虽然害怕放花放爆竹,但是喜欢看的,每次大家出去放鞭炮时,我和奶奶在屋子里隔着窗子看。
一提老家,我想说的话特别多,我爱那个和睦的、相亲相爱的大家庭,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是亲亲热热、暖洋洋的感觉,我知道无论我走得多远、飞得多高,根永远在那里。
最后,问新、老朋友一声“春节快乐”,祝福大家:
爆竹声声,喜传吉语,五福临门
背景音乐:小提琴协奏曲《良宵》,《良宵》,又名《除夜小唱》,是我国著名的国乐家刘天华(1895 —— 1932)于1927年旧历除夕即兴创作的一首二胡曲,悠扬而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