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初
在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的哼哼里午觉起,打个哈欠,伸个腰,推门出,未见刘备等门前。噢,旧年走,想起零八就想笑,零九到,心口闹。不知是前夜“漆门进新年”(十个门),用多了力气,还是看了《画皮》,怕周迅,吃我心。或是午睡前吃了炝莲藕,红烧肉丸?什么的干活,过年也不消停,定定神,坐坐钟,我心依然疼,绞疼。看来今天干不了活了,吞个硝酸甘油,数会手里的佛珠,写博文吧。
人的难受,八成是想要的太多。先打个油:
新年到,
只盼百花笑。
十三不靠念会书,
就想早睡觉。
梦里不知身是客,
明早人世再报到。
节思亲,
一人嗷嗷叫。
世上没人能听到,
亲人都在笑。
漂洋过海把梦找,
找着自己怀里抱。
新年到,
就想老来俏。
白天多干夜少玩,
睡前能想笑。
壮心常在自奋蹄,
生命黄昏红日照。
二00九年到了,中国人送走了鼠,迎来了牛。又长了一岁,儿时的梦更远了。好在这个时代,人并不追梦。
年,也就一个时间的标记,它只告诉我们:日子又走了一段。门前的松,还那样立着,还那样苍翠,后院的梨树,在等着春的到来,发芽,开花,结果,今年是个大年。窝笋还在挺直着他们的腰杆,萝卜还在长成小树。
生命入了秋,我并没多少沮丧。不用羡慕春的繁花,也不用嫉妒夏的果瓜。自然之秋也好,生命之秋也罢,用不着过多盘点得失,高兴得去走进无限好的黄昏,走进那血一样的红。
生命入了秋,脑子里少了很多梦幻,血也不像在年轻的身子里流的那般顺畅,但心还蓬勃着,脑袋也还会想孩子想的问题,还想知道世上更多的事,人间最真的情,社会持续发展的道理,人为什么要不嫌累地活着。
年轻的时侯,喜欢探寻人生的真谛,生活和思考的“仔仔细细”。生命在人世匆匆走过,好多事,只有上帝才知道,人只是想知道。
人生就像一个哲人讲的:我不为自己想,谁会为我想呢?要是我只为我想,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人,从头到尾,都在两难。生活在两难里,甚至有时侯很难,也的珍惜生命,因为生命只有一回。
伟大的人,把自己和同类分得远远的,通常挣钱时才走进同类,每个人都想多挣钱,这无可厚非,但都得有良知守规矩,资本主义,说白了就是一种秩序,以私有制为基础让大伙交换尽量公平。社会主义,这年头不怎么说了,后边加个“特色”还成天说,什么的干活?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弄个政府,统管,管所有生产性资源,管所有华夏资源,想制什么法就制什么法,想收多少税就收多少税,想折腾就折腾,想不折腾就不折腾。人民只管交税,不没权问交的税都干了啥,党和政府管收税和化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河”到地方,我们的党,又有钱,又有权。
不过在中国,党有大钱,人民的一部分也有小钱。“一部分”也在痞子文化里闹腾,在身子文化里快活,在饕餮文化里享受。美国,那些华尔街的大鳄们,良心也大大的坏了。不过中国和美国的问题不一样。经济,环球真的同此凉热了。再见,二008。
想当年,我带着茫然走他乡的怅惆在周围人的羡慕里告别那片我生长的土地,带着离别“用母语和人交流”这人的精神里的核心部分的难受,来到美国,不经意间,整整二十二年了。在异国他乡,我们谁都有过多年的折腾吧?在人家的土地上,说人家的话,挣人家的钱,为了自由,也为多挣点钱,不折腾,行吗?看到咱中国的胡司令颁布“三不”政策,想笑都笑不出来。忆往昔,看今朝,我们打土豪,分田地,公私合,反右派,大跃进,饿死人,文化革,三中全,走西口,齐弄钱,六四枪,九四税改,常常调控,东倒西歪,左右摇摆,什么时侯党不领着咱折腾?
自由,民主(人民有点对政府的管束),平等是不是人的生命最渴望拥有的“核心价值”?
新年这一天,我们这天是格外得蓝,飘着几朵白云,我走在和煦的阳光下,特别想我已不能下楼的妈妈,早些年她眼患白内障,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我也没能接她来儿子家看看,已似永远的遗憾,要是今天我能搀着她,或用车推着她一起晒晒太阳,慢慢走走路,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