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儿子回来了。按照他每月回来一次的频率,算是正常。但想到是情人节,我有点吃惊:“儿啊,你就在学校和朋友们热闹吧!” 他却说:“我要回家来过节。”
星期六我们去滑雪,湛蓝的天、清凉的风、飞翔的感觉,真是梦幻一般的美丽。
晚上去我们最喜欢的餐馆吃饭,你一言、我一语地抢着说着别后的一切。有时候,看着这个眼神清澈、笑容明亮、壮壮实实的young man,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被我搂着、抱着的大眼睛小精灵长这么大了。
他说得最多的是他的学校生活。相信每个大学新生对自己的新生活都是兴奋不已的,自信乐观的小帅更是如此。他对生活、对学业的热情从他亮亮的眼睛里溢出来,我不仅为他高兴,也为父母当时对他的支持而欣慰。
在他决定不了去专业的艺术学院还是综合大学时,我告诉他,我的直觉认为他更适合去综合大学,但如果他决定学纯艺术,我也相信他的能力,并支持他的决定。现在他说:“父母的建议是最有道理的,你们最关心我、最了解我,而且我有和你们一样的基因,你们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我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可能也会有同感。”我很高兴他有这样的认知。
他选择了传媒。还是直觉,我觉得他并不会成为一个reporter。果然,他说,他渐渐更倾向于广告或是公关。我鼓励他去试、去感觉。他说:“爸爸也是这样说的。”我说:“是的,我们希望你有自己真正热爱的工作、感情、生活方式。我们会永远支持你寻自己的梦想,永远。”
在这个一片红、满天心的日子里,我们也谈到了爱情。去年的今天,他在英国。当时,有些朋友责怪我对孩子太放任,我没有解释。我想,家长对孩子的爱是一样的,只是方式不同。在我们家,父母对孩子的关注就是风筝的线,孩子会知道:我们的放手并不是放纵,如果自己选择去品尝爱情和生活,就要懂得平衡和担当。
我告诉他:“我从小就很羡慕有姐妹的同伴,可以分享成长中的一切,可惜我没有。后来又期盼很年轻就生一个女儿,这样,等她长大了我还不老,可以一起逛街、一起谈感情,可惜也没有。现在,我不觉得有任何遗憾,因为我有你。”我还说:“虽然我们是两代人,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把成长过程中男人的直觉这么坦率地告诉我,也没有一个人能像我这样把十六岁到四十岁不同的心路告诉你,让你有个预知。这不是很好的分享吗?”
今天中午,我给儿子做了打卤面。美其名曰“迎客饺子送客面”,其实是我做不出什么更好吃的东西。我说:“我在网上看到,有的妈妈把卤菜、面食什么的做好了真空包装,寄到大学给孩子吃!可惜你妈妈没有这等好厨艺。”儿子说:“真的啊!这么夸张!”我说:“那是妈妈的爱啊……不过,你可以把我们美好的回忆都带着,而且,永远都是新鲜的!” 我犯酸地说。
吃完饭去接一同回来的他的同学阿小丹(Denny)。时间尚早,就在他家前院和阿小丹的父母、前来送行的几个孩子聊了一会儿。看到儿子、阿小丹、在当地上学的几个高中同学都从小朋友长成高大的年轻人了,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欣慰。我也体会到在小镇生活的好处,父母们、孩子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是亲密和温馨。
阿小丹上了车,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Always good to be with family. ”我回头看看两个恋家的“sweet boys” ,轻轻地笑了。
把两个孩子送到纽约车站,天色尚早,于是在中城悠闲地逛了两三个小时。以为可以拍一点情人节的橱窗什么的,却没看到什么。随便搂了几张,大家看了玩玩。
硕大的红心。如果不是情人节,我说不定会联想到女人的那什么……心的中间也要有沟吗?
“垃圾屯” 的东西总是那么环保,心也是绿色的。进去买了几件新产品。
SAKS在促销阿曼尼的“三部曲” 新款香水,够妖艳的。
Build a bear的时候不要忘了把红艳艳的心放进去哦。
看到深肤色、亮眼睛的帅哥俺就走不动啦-不论是三维的还是两维的。
还是我们家的心好,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红啊,而且完整。
(Feb. 15,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