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拥有几百万个家庭的加拿大,每年发生那么两、三件家庭暴力凶杀事件,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可是加拿大以及美国的这套反对暴力的保护措施,虽然有效,但实在是太过了。其对人们的伤害程度经常大于保护程度了。
对于俺们中国人来说,小孩子淘气,大人在屁股上头打几下子不能算作什么家庭暴力。如果是在中国国内,这种事情也算做家庭暴力、也得要把家长抓进监狱的话,那么中国这么几十年开发的土地全部用来盖监狱也不够啊!那么中国现在最热门的职业一定是监狱管理员了。可是这种事情你要是在北美这嘎哒做了,等待着你的,要麽是妻离子散的凄惨结果,要麽是家破人亡的悲剧发生。
几个月前俺在超市里碰到一个朋友和他的夫人以及小女儿。看到他那个德行,真把俺吓了一跳——他蓬头垢面、精神崩溃的德行与几年前衣冠楚楚、朝气蓬勃的加拿大 Celestica 公司的 SunUnix 电脑生产线上的高级 CPU 技术验测员判若二人。我十分吃惊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小平子,你在文学城写的文章我和老婆大人都看了。我想向你吐吐两年来的苦水,你也为我写篇文章,提醒提醒我们刚来的朋友。” 他向我讲述了他家庭的不幸:
两年前,刚满 15 岁的大女儿不听话,到外面乱交朋友,经常夜不归家。他和妻子苦口婆心劝导无效。问题越来越严重,女儿长期与不三不四的孩子在外面鬼混。无奈之中,经洋人朋友介绍去找儿童保护中心帮助。谁料,从此祸从天降,女儿被利用来诬告父母虐待她。虽然医院确诊女儿患有 ODD 病。此病症状是与成年人尤其是父母怀有逆反心理,并说谎,编造父母虐待的事实。
但他们夫妇仍然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女儿的撒谎变成了儿童保护中心的起诉证据。法庭、警察不问事实真象地一边倒地支持她。他被以虐待罪和打人罪起诉。两年来出庭打官司是家常便饭,月月必有。法院还专门为他们成立了两个莫须有的所谓民事案、刑事案。他坐了牢,丢掉了 Celestica 的技术工作。而更大的打击是女儿被儿童保护中心保护了起来,永不得见面。从牢中出来,他必须经常去所谓的心理辅导中心报到。更使人痛心的是现今 16 岁的女儿却被以贩毒的罪名起诉。他痛心疾首地哀叹两年来祸从天降、家庭破裂、工作丢失、精神受到极大的摧残!
另一个熟人因为教育儿子方法不得当,大概就是上边俺说的照屁股打了几下子,被儿子 CALL 了 911 ,警察立码赶到把他抓进局子里头拘留了一夜。此后,儿子经常威胁爸爸,动不动就叫警察。最后他终于被儿子送进了监狱,关了一个月。是他的老婆大人请律师交了保释金才获释放。保释后也不能回家,不能与儿子见面,只能在朋友家打游击···类似这种例子简直是数不胜数,许多甚至都是血泪成河。俺最近感情挺脆弱,就不在这嘎哒说更多这方面的事情了。
美国那嘎哒俺了解得不多,但是听朋友讲的、和从戏匣子里头听到的,跟在加拿大这嘎哒也没什么两样。大概是在 5 年前,有一位 40 多岁的、拥有博士学位的、带着三个孩子的女科学家跟一个比她年轻十几岁的、没有什么文化的福建男人结了婚。据说这男人经过宋祖德化学生物检测所检测过:在他跟那个女科学家结婚之前,还是一个处男哪!那女科学家,因为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概就不是处女了。俺实在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能过到一起去?这女人要是跟她的先生谈唐诗、宋词、元曲、风花雪月什么的,他肯定是一窍不通。这女人如果跟她的先生谈量子物理、或者是高分子的化学结构,估计也是对馿弹琴。看来他们两个人除了打炮,再加上那男的给她倒洗脚水以外,两个人不会有别的情趣可言了。这女的(俺忘记她的名字了。)负责出去工作、挣钱、养家;这男的负责做饭、接送孩子上学、打扫卫生、打杂儿···有一天,他老婆大人的 8 岁女儿的老师在给他们上关于性方面的课,顺便问了一句是否家里有男人碰过她们撒尿的地方。那女孩子跟俺的女儿一样属于嘴上没有把门儿的那种孩子,居然告诉老师:她的后爹碰过那个地方!实际情况是:那女孩子撒尿的地方发炎了,她的妈妈委托自己的老公:每天上学以前要往女儿的那个地方抹药膏。俺不觉得那个继父真的会对一个 8 岁的女孩子怎么样。(当然人心难测,也不好说。)老师听到了女孩子的话以后,二话不说就给儿童保护中心挂了电话,儿童保护中心立马就来人把那个女孩子给保护了起来。他们随后到了那女孩子的家,又叫了全副武装的警察,要把那个继父给抓起来!可怜那个继父莫名其妙、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会一句英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情急之下,他进屋拿了一支猎枪出来,结果被不由分说的警察给开枪打死了!那位女科学家在一天之内老公被杀、女儿被夺走,实在是晴天霹雳呀!可怜的她随后辞掉了工作,开始了漫长的打官司过程···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北美这嘎哒的人没有幽默感,他们不懂得俺们中国人之间的许多肢体接触或者说碰撞其实并不见得是暴力行为,没准儿是示爱的表示呢!人们常说的‘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个道理。有许多老夫老妻,他们一辈子就是这么打打骂骂的没完没了,可是他们却相亲相爱地过了一辈子。
在俺的记忆中,俺的老爹和老妈就一直是这么打打闹闹地过来的。他们差不多每个礼拜都要打上一次架。俺爸打架的武器是一个饭勺子,俺妈打架的武器是一把剪刀。每次打架的时候,俺妈一边骂、一边拿剪刀往俺爸的后背上、胳膊上扎;俺爸然后抄起饭勺子往俺妈的肩膀头子上刨!究竟是因为什么,俺就记不得了。可奇怪的是:每次打得正激烈时,俺爸就把那灯泡子给打碎了,紧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再接着就听到了喘息的声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俺借着窗户帘缝射进来的那一丝月光悄悄地一看:他们竟然睡在一起了!
俺外婆活着的时候,她住的那个大院子里头有一户人家,姓苏。那是一对儿老夫妻。男的以前曾经在窑子铺里当过大茶壶来着。不过他们真是一辈子的恩爱夫妻,同时也是在打打闹闹中过来的。俺经常看到老苏头子在院子里像骆驼一样在前头跑,老苏太太则像一只母鹅一样在后头追,手里头还拿了一把锥子。经常都是没追多远,就给追上了。那老苏婆子一点儿都不手软,拿着那锥子往老苏头子的背上、腰上使劲儿地扎,弄得鲜血直流。老苏头子疼得像野馿一样嚎叫:“救命啊,不得了啦!谋杀亲夫啦!” 俺刚想上去拉架,却被一个邻居给拦住了。他笑着告诉俺:他们是在闹着玩儿呢。天哪!还有这样闹着玩儿的!这要是叫加拿大的警察看见了,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天暖和的时候,老苏头子和老苏太太喜欢把沙发、茶几、炉子什么的搬到院子里,在院子里烧火、做饭、调情什么的···有一次老苏头子正坐在院子里给老苏太太剪脚指甲呢,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老苏太太抄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碗还在热着的猪油就向老苏头子泼去!她大概误以为是一碗茶水呢也未可知。老苏头子虽然身子一躲,可还是给泼得满后脑勺子、后背都是那滚烫的油!老苏头子这把真的像杀猪一样地嚎叫了起来,只是不叫谋杀亲夫了。老苏太太也急了,站在那嘎哒不知该如何是好。俺当时也在场,赶紧叫老苏太太弄一碗大酱来给他抹上。还好,他们上午刚刚打来 2 斤大酱。老苏太太连盆带酱一股脑儿地都扣在了老苏头子的脑袋瓜子上头了。一边扣、还一边用手到处划拉,搞得老苏头子成了个酱人儿了。这大酱还真管用,抹上去以后,老苏头子就不叫了。不过,还是弄得满头,满身的大泡。把个老苏太太心疼得眼泪直流,还一个劲儿地打自己的嘴巴子···
俺研究生毕业时,因为实在是太有才了,就被留在了学校。学校暂时给俺分了一个半间房子住。(一个光棍子,在当时已经是不错的了。)所谓半间房子,就是把一间房子从中间隔开,分给两家住。房子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大走廊,走廊的两侧,每家都给装一个破铁柜子,柜子里头用来装锅碗瓢盆儿什么的。柜子顶上放一个煤油炉子,俺们就用那个破煤油炉子弄饭吃。
俺斜对门住着一家子。男的是学校实验室里的实验员儿,是一个大下巴,所以人们都叫他崔大下巴。他的老婆子是一个斜眼子,姓李。这斜眼子妹妹除了一只眼睛有点儿斜以外,其实是个美人儿来着。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嫩得都有点儿透明,简直像水晶肘子一样。经常搞得俺春心荡漾的,真恨不得咬上一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一天,这两口子竟然打起来了!(俺当时也在那嘎哒弄饭吃呢。)那崔大下巴在前头急火火地跑,那李斜眼子在后头恶狠狠地追。眼看着追不上了,李斜眼子抄起一个煤油炉子对着崔大下巴就砸了过去。她把这炉子扔偏了,没砸着崔大下巴,却正好砸在俺小平子的后背上了!这下子可糟了,俺的身上立刻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俺一边慌忙地叫着:“不好啦!火烧活馿啦!” 一边立马躺在地上,来几个馿打滚儿。也就滚那么几下子,就把火给滚灭了。可是浓烟还在不停地冒着。这时候李斜眼子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跪在了俺的旁边儿,把整个前胸脯子都搭在了俺的后背上,俺感觉到了那热乎乎的一堆肉,简直爽透了。李斜眼子用一只手摸着俺的脖子,另一只手试图扳俺的肩膀头子,嘴里不停地哭喊着:“小平子啊,都是我害了你!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立刻就去上吊,然后跟你合葬在一起···” 俺躺在那嘎哒,故意装死不起来,这心里头美的,就像掉进蜜罐子里一样。俺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见远处的崔大下巴,那脸像个绿萝卜似的···俺后来天天盼、夜夜想,希望李斜眼子能再扔几次煤油炉子。遗憾的是,自打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俺隔壁的邻居,是一个长着猴子脸的大个子,姓什么,俺记不得了。他的老婆大人长着一张猪嘴,两只奶子也是出奇地大。俺睡觉的床紧贴着中间的胶合板子,因为暖气就在脚下,俺喜欢馿蹄子放在暖气上的感觉。还有就是另一边的墙是一面冷墙,俺不喜欢。不过,俺的床靠着胶合板子的缺点就是他们那边无论有什么动静,都被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两口子那恶心巴拉的悄悄话,简直就像直接对着俺的馿耳朵说的似的,恶心死了!现在一想起来,俺连饭都吃不下去呢。特别是他们做爱时那猪嘴娘们儿的叫床声音,简直比狼嚎还响亮,经常弄得俺血脉喷张的,害得俺被子褥子上头到处都是白白浪费掉了的种子浆糊···有一天夜里,俺正在梦里跟俺的二丫头妹妹调情呢,突然一个凶恶的魔鬼手里拿着一把尖尖的扎枪对着俺的馿肚子就狠狠地扎了过来!俺大叫一声就惊醒了。俺在朦朦胧胧中抬眼一看,似乎是一根棒子从胶合板子的那边扎穿了过来,棒子的尖尖儿正好扎在了俺的馿肚子里!俺慌忙地大叫了起来:“哎呀!杀人啦!活馿被扎枪给扎死啦!” 俺喊完就立马一头钻到床底下了——怕被扎第二下子。那猪嘴娘们儿听到了俺的喊声,立马就冲了过来,身上光穿着裤衩子和乳房罩子!她慌忙地四处找俺,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俺还露在外面的屁股和两条腿。那猪嘴娘们儿也不顾一切地把她那肥身子塞了进来,一边帮俺按摩肚子,一边哭哭啼啼地对俺说:“真对不起,平哥哥,那个猴头欺负我。我气极了,这才拿起地板擦子的把子来扎他。那猴头躲得快,没扎着。哪曾想,我用力太大了,竟然把墙给扎穿了,还把平哥哥给伤了!也怪那墙怎么这么不结实,一根棍子都能给扎穿?平哥哥你没事儿吧?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去了,留下那个猴头自己守空房···” 正说着,那猴头儿也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床底下露出的四条白花花的大腿和两个穿着裤衩子的屁股时,他那张猴脸立马就变成绿萝卜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