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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和你不一样的求学经历<纪实原创>
在我认真到了上学求知年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父母哥姐们居然没一个人想到带我去学校报名读书。在这之前,一大家子的人,还从来就没一个人对我进行过任何一丁点儿的启蒙教育。当时我的小脑袋瓜,可以说比任何人类加工过的白纸,还要纯净自然的一尘不染。
最终我之所以能够顺利到学校读书,主要是靠自己自作主张、努力争取的结果。说来好笑,当我第一次看到很多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由自己父母带着到一个地方,说是要报名读书的时候,我居然也大模大样的马上跟在人家后面,很会凑热闹的一路跟踪而去。
结果,等人家都报完名,人走的差不多了,有人才想起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知道。人家又说你家大人呢?我说没来。
“没来?你是说你家大人没来?!那,你自己跑到这里来干吗?”
“想上学。”
“想上学,明天要你家长拿着户口簿跟你一起来。”
当天回家,感觉自己好像凭白无故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让人一个劲的,就会在自己妈妈面前哭鼻子抹眼泪。后来,直到妈妈不断在自己女儿面前说好话,并一再承诺;明天一定带自己去报名上学为止,我才心安理得的不再哭闹。
第二天一早,我实实在在的拖着自己妈妈的手,带着我们家鲜红的户口簿,迫不及待的到学校报名去了。
就在妈妈带我去报名之后不几天,我们一群小萝卜头,就被人开始集中到一个地方上学去了。
我们最初认字读书的地方,居然不是在我们当初报名的东街小学,而是在我们街政府办公室后面的会议室里。就连我们当时用的学习课桌,也是用会议室的带靠背的长连椅,掉过头来临时充当的。当时的黑板倒是很大的。只是我们自己坐的小板凳,还都是由小朋友们自己从各自家里带去的。
当时我们一群身材矮小的小萝卜头们,坐在中间和后面的,就要把头高高的抬起来,越过长连椅的高靠背,才能看得到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
坐在前面的,有的就不得不透过长连椅靠背的缝隙,很费劲的看老师究竟在黑板上都写了些什么了。
我的启蒙老师谢金荣,就是在当时那间并不正规的课室里,用自己无微不至的爱心和耐心,正当青春妙龄的她,既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给了我们无数无私无悔的温暖和关爱,让我们一生都受益无穷。
在我读一年级之前,就因为我的小脑袋瓜,从没接受过任何有关人类知识文明的启蒙教育,以至于在我人生旅途中,必不可免的参加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我稀里糊涂的,手里拿着那张考卷,脑袋里根本就搞不明白那白纸黑字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儿。
结果,在我们开学第一天的摸底测试里,我不言而喻的考了个大大的零蛋。不过,当时和我一样的小傻瓜大有人在!最后,我们一群小萝卜头,就在老师和同学之间互相嘻嘻哈哈,一点儿都不严肃认真的情况下,以喜剧搞笑气氛收场。
小学一年级,我们虽然不是在非常正式的学校课堂里认字读书,但我们同样度过了愉快无忧的一年求知时光。
当年,整天趴在有很多、很大空隙出现的连椅课桌前面,我们一群原本大字不识一个的小萝卜头们,也都很快练就出各有特色的文字写作能力。
可惜,读完小学一年级之后,我们那群小萝卜头们就要面临没有课室的考验。当时,为了能够继续求学认字,我在无形中犹如参加游击战斗的小战士一样,当时,也好在我有一个消息灵通、挺有社会活动能力的母亲,知道自己女儿特别喜欢从事滥竽充数的读书营生,她托人帮忙,让自己女儿很快就跑到南大街的街道小学,去继续求学混日子去了。
正是在南大街街道小学,有过一段非常短暂的求学经历,却让我永远记住了自己的第二个启蒙老师葛琴。她当时不但非常欣赏我写的字,经常把我书写工整的作业展示给所有同学们看,而且还处处对我特别关照。作为我一个临时的外来插班生,居然在葛琴老师那里得到极大的肯定和鼓励,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默默激励着我,让人在那段学习期间不敢有任何懈怠。
当年的南大街街道小学里的课桌,其实是用泥巴垒出来很有一定规则的矮台。至于学生必不可少的凳子,还得学生们自己从家里带去。课桌的上一部分,还是很光滑平展的,为了不让学生整天学习生活在泥尘当中,课桌最上面一层还用黑色油漆认真油漆过。可下面的黄泥课桌腿可就让人清晰可见了。
就在我临时流窜到南大街求学不久,我们东街小学却通知我们要尽快回到自己所在街道求学。为此,我们几个当时到处流浪的小萝卜头们,很快就又重新回到自己户口所在地继续求学。
曾经让我们期待、让我们满心欢喜的学校课室,居然会是一间临街玉石厂荒废不用已久的库房。学生所使用的一切,都得学生们自己从家里带.为此,我们每个学生都要同时带去一高一矮两个凳子;高的当课桌,矮的自己坐.
迎接我们小学二年纪的所谓课室,那里光线浑暗不说,而且,紧连着我们课室的玉石厂里,还有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古今传说。还有,当年那个为玉石厂看大门的孤寡老人,每到夜晚,都会在我们课室后面的小过道里小便。
当时的我们,每天一旦踏入那间课室,就要在各种不好气味下接受各种熏陶。
呜呼哀哉!我那与众不同的少儿求学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