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四月天 (二)

身在海外,人到中年,难免对自己以往的生活的点点滴滴有所感悟和体会,愿意写出来与各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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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六日,美丽星期天,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家四口,风尘仆仆,浩浩荡荡,快快乐乐,夹杂着两个小儿吵吵闹闹,来到了兀兰图书馆聆听大师的演讲,同时也希望能培养革命下一代从小对文学的兴趣,虽然明知道结果很可能事与愿违,但这世上的大人却趋之若骛乐此不疲,聊以自慰的是: 至少, 人因梦想而伟大。 

            演讲会题目是铁凝的“我的文学旅程”,下午一点半开始,我和老婆带两个儿子,下午一点十五分抵达,居然还能坐到一个第七排的座位。能容纳三百多人的礼堂,由于免费,来了四五百人,还算没有冷场,否则, 历史再一次无情地证明了“这是一个文学贫血的年代”。但我估计有一半是中国人,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特点,无论走到世界各地还是天涯海角,都能得到充分体现。铁凝的演讲整整四十五分钟,一口京片子,悦耳动听,声音不老,像三十几岁的少妇,风韵犹在。一开始,先拿自己的名字做文章,姓“铁”够冷的,还来个“凝”,好像拒人千里之外;我想,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如今应该变得够酷(COOL)了,人一旦成了名,飞上枝头变凤凰,名字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反而更俗的名字更吃香比如毛阿敏,因为人们更容易记住,所以铁凝的名字还是不错的,当然,铁凝可能有点后悔,如果当初自己的名字叫“铁板烧”,那就更完美了。 

           铁凝的演讲归纳起来讲了几点,首先表明态度,如今文学的地位每况愈下,被边缘化了,但文学是灯,照亮人性之美,她愿意为了文学而继续自作多情,她还举一个小例子来说明文学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她看了很多报刊的征婚广告,除了说明自己的年龄,身高,收入,有房之外,很多人在最后都喜欢加上一句 - 本人热爱文学,情趣高雅。(下面笑)比现在有的征婚广告:“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格调高雅多了。 

           之后,铁凝回顾她的文学旅程:75年高中毕业后下乡,做了四年农民,十八岁生日是在玉米地上度过的。我不禁联想,如今成名立万的,都喜欢回忆自己过去的苦难,他们都知道苦难是人生的一笔财富,你战胜苦难,它就是你的财富,苦难战胜你,它就是你的屈辱。我们的铁凝肯定算是战胜苦难的人,八十年代初期,发表了“噢,香雪”一炮而红,她说当初最怕别人说自己不深刻,当有记者问她哪两部著作,必须一部外国的,一部中国的,对她有最深刻的影响,她就犯难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讲真话,外国的是“约翰。克里斯朵夫”,中国的却是“聊斋志异”,因为狐仙的美给了她最原始的想象。后来一系列的中短篇小说的发表奠定了她在文学上的地位,有的还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还获得过“鲁迅奖”,如日中天。她最后终结,她的文学历程就是要不断打倒过去的自己,创新求变:她举例说她八六年才开始创作长篇小说,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怎么写,“玫瑰门”就这样断断续续写了六万多字,相当于一个中篇了,自己实在不满意,居然推翻重写,当时自己需要多大勇气。飞机降落新加坡时,万家灯火,光芒闪烁,她希望文学就是其中的一盏灯,让灵魂提升。 

           铁凝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完成了“我的文学旅程”的演讲,剩下的时间是提问。第一个提问者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在中国未能见到中国的作协主席,而在新加坡见到了中国的作协主席,十分荣幸。。。。。。有点调侃的味道,下面笑。我们的作协主席铁凝能言善辩,看来是经过大场面的,当听到一个新加坡老先生如此的提问- 你来新加坡之前,我特意跑遍全新加坡的书局,可惜,你的书一本都买不到(下面笑),这说明你的小说销量好,都断货了(笑,当然是销量差,不敢引进)。我在八十年代读你的小说“噢,香雪”,深受感动,写得朴实无华,而后来怎么就越来越难读了呢,比如你的“大浴女”,我这几天一直在读,读到一半实在读不下去了,你的写作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铁凝的回答是:首先,我对我的小说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深表歉意(下面笑)。。。。。。然后,她解释短中长篇小说的不同,她认为短篇小说是一个景象,中篇小说是一则故事,而长篇小说是一种命运。 

           任何东西一提到命运的高度就不好玩了,无论是艺术,专业,还是感情,需要献身精神和浴火重生,不是忙着救火,就是被烧死,还不如玩玩票,不求甚解,浅尝辄止,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潇洒。 

 

演讲会现场,右边这位,我的老婆,貌似文学女青年美丽着。

    左边这一位,我的大儿子,露一头混进革命队伍潜伏着。 

 

当今社会,明星靠脱,文人靠骂。讲台上,我们铁凝老师大幅照片却是微笑着面

对人生,可见对文学的自作多情有多深。

 

混乱之中,我用手机拍到的铁凝,女作家之中,算时髦,不难看,又苗条,还知道:            

永远有多远。

涩郎 发表评论于
想看你老婆芳容,可惜
小月荷 发表评论于
唉,照片看不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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