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入殓师》。非常感人的一部片子,也让我郁闷,心底里一些不良感受被搅了起来。早上去办事,完了以后快十二点了,突然有一种对自然的向往,于是就一路飞驰来到 SPANISH BANK 。
海边的一段有些喧闹,小学生在这里搞活动,笑声话声一片,还夹杂着老师的叮嘱声。我本来只在海边走走,看到正是低潮,海水退去,浅滩一直延伸到海湾中间,就脱了鞋子向海里走去。
是阴天,苍茫的天空,满是乌云,却不浓重,浅灰和灰白层层叠叠。有微微的凉风,细细的雨,空气新鲜欲滴。我通常是在艳阳高照的时候来这里踏海,不曾想下雨天也还这么壮观。我喜欢在退潮的时候走到海湾里面,此时放眼望去,一边是远处的市区高楼,一边是北温起伏的群山,一边是密密的森林,一边是与天相接的海水。无限广阔,无限宁静。在水旁边总让我心情开阔,或豪情万丈,或平静如水。
有孩子们在海里游泳玩水,远远看去,都是年幼的孩子,有一个大概只有一年级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快步走过去,怕有事故发生。到了近前,先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心里释然一些,再走过去,又看到一男一女穿着救生员背心的年轻人,不禁又一次感到这里对孩子的关爱,心里暖暖的。那两个救生员聊着天,看着孩子们,孩子们在海水里自由自在嬉戏得开心,真是令人动心的画面。
我于是沿着海浪走向更远,阴天有风的海,有些浑浊。一路有很多贝壳,有大大的标志提醒: SHARP DROP OFFS 。这种天气踏着海浪走,感觉海水的拍击,好像还真的是第一遭,凉凉的,但很爽。
海水退去的空地上有不同的景致。有的地方平坦,有的地方留下水流的波纹。这些波纹各有不同,记录了海水恋恋不舍的不同经历,我想如果有适当的光线,可以拍出很多的味道。地面上有很多小孔,脚踩下去地面受力,小孔立时明显起来。有的还在喷水,抓螃蟹,象拔蚌的人可能就是根据这个去捕捉的吧。有的地方比较干燥,有的地方是软软的淤泥,而有的地方竟流出一条河流。一滩被阻隔而留下的海水,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冲开沙子,蜿蜒成一条小河,有些边缘部分如刀切斧砍一般陡立。我一路察看证实了真的不过是一小滩海水的力量,不禁愕然。自然奇妙,有我们想不透的道理。
此时感觉天高地远,世界那样宽阔,茫茫的,无边无际。看这样伟大的自然,想着我们的造物主,他是如此激情,充满活力,创造力,和慈爱,给万物不同的生存能力。我在这自然中,感动,感恩,觉得离他好近好近。在几乎无人的海滩,可以敞开心胸,大声地呼喊,亲近我的阿爸父。
想到昨日电影里表现的人生的艰难,亲情的远离,对生命的领悟,以及人的执着。小林在入殓师的工作里领会到对生命的尊重,便不再在乎人的评论,而坚持做好这一份工作。他不善言辞,内心却丰富,想着他认真敬业的样子,想着他在田埂上拉大提琴的样子,回想着和他一起在这份工作里体会的甜酸苦辣,心里无限感慨,还有那一种气概,和坚定。到了这样的年龄,懂得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选择,不再过于看重别人的眼光,要做自己觉得值得的事。人生就这么短,已经逝去很多,要抓紧时间做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做让自己心里胀满情感和豪气的事,找到沉甸甸踏实的感觉。
人活着,是有灵的。我要我的灵回归到它的源头,得到满足,得到成就。
走了很久,到了海当中的灯塔。灯塔给人希望,也很有气概,无论风平浪静还是狂风巨浪,它都给航行的船只方向。这和一个人平凡的生活很相似,虽然单调,却有意义和成就。
望着灯塔,感受海上旷无人迹的苍茫,我的心也变得很开阔,仿佛融入自然,回归到最初的样子。(想到我喜欢的 JOHN BARRY 的 CONEY ISLAND ,那个旋律很称这一个时刻,可惜我在网上找不到整个曲子 http://mog.com/music/John_Barry/Themependium/Coney_Island ,原来我是要用它做我华尔兹表演的曲子的。)
雨滴时停时续,我在风里面漫步,说不出的舒畅。到了岸边,沙滩和草地俱湿,索性赤脚走向停车场。很令人汗颜的是,我的脚如此没有经验,一点点的石子杂物就让它疼痛难耐。上车用纸擦去沙子泥巴,我也不想再把它们放进鞋子,于是一路开回去,拎着鞋赤脚走回家里。我觉得很朴实,很原始,很自己。
John Barry, OBE (born John Barry Prendergast on 3 Novem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