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雪,家是暖暖的;夏日的艳阳,树荫下,清风一吹,凉凉的;瑟瑟的秋日,伴着收获的喜悦;短暂的春天,总是被冬日拉着后腿,迟迟的来,又被急于出场的夏天挤走了。这就是我记忆中四季分明的乌鲁木齐。
我去过的地方里,没有能比得上新疆那酸甜的西红柿的,脆甜的哈密瓜,皮薄多汁的无籽葡萄,天然水果蜡包裹的无核库尔勒香梨,伊犁的苹果,核桃,哈密的大枣,南疆的长寿果—巴旦母……欣赏维吾尔族老乡的热情好客豪放,记忆中,追随着结婚的婚车,簇拥下来的,都是仙女般美无伦比的新娘子,从小被乌斯曼浸蘸过的弯眉,善舞的腰身,摇曳的长裙,舞动的小辫子,伴随着咚不拉,热瓦普,纳格纳鼓,演绎着一场属于他们灵和魂的舞蹈,让我神往那境地……
经历着同样的风沙,他们的味道已经改变了我的表外的味道,我游走于味道相近的人群中。记忆中,留着山羊胡子,带着回民小白帽,自行车后是用铝皮特制的装着没有任何添加物的牛奶,我总是听到那特殊的一声吆喝后,就抓着早准备的零分毛钱,拿着小锅,打上两斗,熬煮出的牛奶上,有时还飘着牛毛呢,奶当然是非常的醇香,奶皮厚厚的,记得我总是没有耐心等牛奶凉了结奶皮,总是站在烫烫的牛奶边上,不停的用嘴吹着,等待着奶皮从薄薄的,再慢慢慢慢的厚点,喜欢奶皮含在嘴里的享受。我以为吃改变了我体内的血液……小时候,最要好的两个女生,一个是回族,叫杨辉,妈妈总是很和善,头上围块围巾,她的家里干净,明亮,她家里的馒头,有种很特殊的香味,我很喜欢。杨辉后来做了老师。一个是维吾尔族,叫地里珊,她家里的装饰让我很新鲜,一张床上,一层一层都是很整齐的被子,叠得很高,后来知道,这里显示家里的富裕,墙上挂有挂毯,还有一个维吾尔族的乐器,她家里的馕非常的香,而且她家里有自己打馕的坑,她的生活和我截然不同,每次去她家里,我都有种神秘的感觉,说话不敢大声。她们两个好朋友,一定不在我家里吃饭,因为她们都是伊斯兰教,不能在汉族人家里吃饭。地里珊后来在兰州读了民族学院,分在了兰州也做了老师。走进了她们的家就走近了她们的文化,爸爸说我民族团结做得好。
爆炸,鲜血,生命…….恐怖笼罩着,脆弱的神经,让人们都拿起了铁棍,对立着,这是怎么了?受过良好教育的我们这一代为什么还在经历这些,为什么不能用包容,用尊敬,用平等,用爱,用和平,用头脑来建设这个美丽,富饶的家园呢,为什么用暴力,这无疑就是毁灭。我在想如果我面临一个手拿铁棍的维吾尔族,他拿着铁棍喊:滚开,滚出这片属于我的土地!我想我一定会挡住铁棍,说,给我个机会让我和你们做朋友吧,我也是这方土地养育大的,我们是平等的,我也属于这片土地!! 但我相信,如果真是有机会说这句话时,相信这也是遗言…….
为新疆的和平祈祷,为生活在那里的所有的人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