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国在发烧。
我说的发烧,使指对某种事物的迷恋,或形容某种嗜好的痴迷程度。
国内的娱乐事业赶超欧美发达国家,这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而民间的娱乐,也渐趋专业化和沙龙化。从寻常百姓的花鸟鱼虫,到白领阶级的驴友摄影爱乐,到显贵人家的红酒雪茄高尔夫,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涌现出形形色色的玩家,并且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地产大亨玩登山,新锐作家玩赛车,退休高官玩字画,大腕导演玩女人。都玩得十分专业到位,也领导着中国新一代玩家文化的新潮流。
各种发烧友俱乐部也应运而生。
红酒发烧友晃着杯中的红酒,先闻了闻,再慢慢喝上一小口,含在嘴里半天才吞下去,咂了咂舌头,煞有介事地说,“这酒喝起来太肉感了!”
爱乐发烧友听着马勒的交响乐,从他的生平到他的作品天马行空细说从头,直侃得万马齐喑,马蹄声碎。
音响发烧友闭目凝神,竖起挑剔的双耳对同行的电子管功放前后级和喇叭的高低音吹毛求疵。
雪茄发烧友眉飞色舞地诉说他昨晚刚抽了一根古巴“波里瓦”雪茄厂专门为08北京奥运定做的限量版雪茄,并强调说,“每根售价一千多人民币啊!”
晒得脱皮的高尔夫发烧友,骄傲地指着挂在高尔夫球场大厅的“一杆进洞”名人牌匾说, “瞧! 这牛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就是一个发烧的中国,但与H1N1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