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澳洲看袋鼠

         袋鼠是澳大利亚的特产,但我第一次看到袋鼠却不在澳洲,而是在新西兰的动物园里,由于是站在远处的栏外,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过也就过了。事隔4年,第二次看袋鼠还一直是“打算”,一直等到几天前才在孩子的期望中把“打算”变成了事实。
        这一天,天气跟两个孩子的脸一样一直笑咪咪,气温也不热不凉,正是游玩的好时节,我们乘车来到悉尼郊外的一个野生动物园,这个动物园不大,如果跟国内的野生园相比,那这个园就是“迷你园”了,园里动物也不多,既没有狮子、老虎这些猛兽,也没有猴子、水獭这些趣兽,只有二十来种而已,里面的动物都是澳洲的特产,有袋鼠、树熊、鹦鹉、鳄鱼等,虽说鹦鹉跟孔雀、塘鹅也美丽,但最吸引我们的却是袋鼠。
        这里的袋鼠有三种:白的、赤的、灰的,白的最珍贵,所以只有2只关在笼子里;赤的算普通,有几只在围栏里,有几只在外面走动;灰的最滥,到处都有,所以它们最自由,全都在栏外自由自在跳跃。
        阿笋虽说已界“不惑”之年,但在袋鼠跟前、特别是孩子快活情绪的感染下也不由自主的“老夫聊发少年狂”了,竟然也跟孩子一起逗起袋鼠来,拿出了水果喂它、抚摸它光滑的皮毛,阿笋最好奇的还是袋鼠的袋,毕竟有“袋”的动物很少,所以趁它不备之际摸向它的腹部,竟然摸不到袋,有些惊讶之后继续寻找,还是平坦如背脊,正当自己在寻思“这只袋鼠是否畸形”的时候,8岁的儿子大喊:“爸爸,这是公的,没有袋。”一语唤醒了懵懂人,醒悟了“只有母鼠才需要袋”的道理。
        袋鼠的前脚很短,相比之下后脚就显得很大、很长,长得在坐下的时候,后脚的一大截都能平放在地、跟上一节形成直角,这样不但能坐得很稳,还给腹部袋里的后代一个开阔的空间。
        坐着的袋鼠一打眼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它那两只不成比例的前脚让阿笋想起了瘸手的残疾人,但一见到它那会让邹振先也赧颜的敏捷跳跃,就保证你再也不敢小看这“瘸手”的“三级跳”选手。
        袋鼠并不怕人,只要它没有感觉到来人的不怀好意,它一般会接受你的宠爱,就是阿笋好奇的寻袋动作,那公鼠也默默的接受了,所以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见到孩子如此,也就忘记了买门票时候的心疼,在买票的时候,阿笋曾经想到:“也许这个‘迷你园’是专为掏华人腰包而设的。”因为一张门票竟然要22元澳币,并且放眼周围,被掏腰袋的都是华人。
        在回家的路上,阿笋还一直在想袋鼠,想了很多、很杂。
        一想袋鼠为什么只有母鼠才有袋?公鼠为何就不能有袋?阿笋从见到袋鼠的袋开始,就联想到用布兜兜着孩子的妇女,她们为了生活的方便,人造了一个“育儿袋”。大家都知道,生儿育女是神圣而伟大的事,可也是很辛苦的事,当今的世界,已经有了男人替女人怀孕的美谈,男人兜着孩子的情形也已经不少见了。那么,公鼠在经历了一个时期的进化之后也长出一个袋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还有,人类为了育儿方便,女人再进化而在腹部生袋也有可能。
        二想是想,这些袋鼠这么好玩,为啥都要聚居在澳洲?致使数量到了“妨碍”的程度,据说在澳大利亚有的地区,袋鼠繁殖得太快,数量太多影响了生态平衡,有某些人士提出要采用射杀手段来控制数量,这说明那里的袋鼠已经泛滥到贱的程度。阿笋就想,这些袋鼠为啥不迁移?如果他们分散到世界各地去,保证更会受到欢迎。从袋鼠就联想到人,联想到中国人,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活了14亿左右的人口,拥挤在气候并不是很宜人、物质并不是很充裕、福利并不是很优越的故里,虽说这些年出国的人越来越多,但毕竟是占人口的极少数,出国好像是一种不太明智的行为。从国人不太想迁移的行为上又倒过来再想到袋鼠,阿笋猜测,袋鼠之所以不愿迁移,应该是习惯了聚居所带来的汗臭味,就象吃榴莲一样,别人闻之欲吐,但上瘾的人却感觉很爽;又也许袋鼠存在害怕被歧视的心理,所以宁愿忍受被射杀的危险也不愿意迁移;再也许,袋鼠跟阿笋一样,语言天赋极差,由于害怕迁移后跟阿笋一样有较大的语言障碍,所以宁愿一直呆在故里说“普通话”;也许还有一些阿笋想不到的理由,总之,世界其他地区没有袋鼠,而澳大利亚的袋鼠却泛滥成灾是一个事实。
        三想是想,白袋鼠由于最珍贵,所以被囚在笼里最不自由,而最滥的灰鼠却因“贱”而得以与游客亲昵。
        四想是想,在动物园里的袋鼠不但不愁吃喝,还备受游人宠爱,它们的倩影总会陪伴游客流传到世界各地。而那些生活在野地里的同胞,却经常有因出来寻找食物而被车碰撞的事故发生,这样看来,有时候失去某方面的自由反而不是坏事。鼠如此,人呢?
        想着想着也就困了,不知不觉在车里打起盹来,一打盹,也就不知道是人在想,还是人在梦里?也分不清是人想袋鼠还是人在想人?既然分不清就随它去把,何必太在乎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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