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存在与发现

昨天晚上失眠,在书架上无意中看到《色.戒》。书名虽然应景,但里面收的是旧小说。写成最晚的一篇,就是:色.戒了,在1978年首次刊登在台北的《皇冠》杂志上,大约也是张爱玲自己发表的最后一篇小说了,有点拼尽力气的味道。记得1983年的《惘然记》推出,张爱玲又在叙中谈到《色.戒》,《相见欢》,《浮花浪蕊》。这三个小故事一次次使我震动。终于有一天李安记起了这个故事。李安讲,张爱玲明写易先生,实写胡兰成,她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感情。

胡兰成!有多少狂热迷恋张爱玲的女读者,大概就有多少对胡兰成恨得咬牙的女子。而过分热烈的感情,无论爱与恨,多半盲目。大众对于一个人的品评,其实很多时候是欺软怕硬,标准不一的。歌德,毕加索,海明威......他们的滥情反而成为美谈。

胡兰成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是,才子几个词能交代得清的,也不是一本自传式的《今生今世》可以看得清的。因为假如世上的好人或者坏人都是凭自传来评判的,那可以料想的是,历史上大奸大恶的自传,将一定都是最好最正气的。听听张爱玲的评断,应该是最好的办法。天道诡异,无论张迷多么不愿意,张爱玲的身世历史,如今多半得从胡兰成的文字里去找了。但关于胡兰成,却不曾见到张爱玲对他的议论文字。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但对于天地中的人,美却是一个无休止的话题。无论是阅读旧闻人的情事铺排还是低吟现代人的心事感慨,抑或表面的装帧,心灵的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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