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记

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风直到夜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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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班的时候,同事拿着一本书神神秘秘地走过来,开口就是:你喜欢什么动物?可以从这本书上找到你对应的性格,很准的。因为是关系很不错的同事,我很想配合她。可是翻遍了脑海中所有知道的动物名单,却只好抱歉地说:对不起,没有。同事相当吃惊地看着我,没有?怎么可能?!猫怎样?狗狗呢?我歉然却坚定的摇头令同事十分泄气,但依然保持良好的风度对我说好吧。不过这本书真得十分有趣。

如果同事知道我曾经被各种动物吓得魂飞魄散的经历,我估计她就一定会理解我了。我从小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比如说,六岁的时候,曾经被一只威武的大公鸡追得心惊胆战,继而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邻居的身上才算安然脱险;比如说,上高中的时候,全班同学正在安静地自习,我却被一只从房顶上掉下来正好落在我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壁虎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引起一场骚乱;比如说,我专心烹调准备为大家献上一顿美味佳肴的时候,却被鱼身上仍然活着的正在抽搐的神经吓得菜刀落地,差点砍了自己的脚,逃到客厅后依然幻想着那条鱼会匍匐前进着追来,嘴巴一张一合地念叨着“还我命来”之类的话;还有什么被蚯蚓、麻雀、老鼠吓到的经历不胜枚举。但是,所有这些经历和那一次比起来就都是小菜一碟了。

那是七月的一个周末,当时我们住在温哥华,清早起来一家人就去了UBC的海滩玩儿。UBC的海滩是多情而温柔的,白云点缀着湛蓝的天空,徐徐的微风迎面吹来,一波一波的细浪不时亲吻着柔软的白沙间的脚,满目养眼的身材姣好的穿着比基尼的俊男靓女,更不用说身边一大一小两位绅士的细心体贴,我的心情相当愉悦。用儿子小时候的话来说就是生活,比美好还美好!

 可是,我应该记得的,老祖宗说过一句话叫乐极而生悲

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尽兴而归。那天好像是挺奇怪,去停车场的路上,只有我们一家人和远远面向我们走来的三个人。我瞄了一下感觉到他们是大约二十岁的印巴男子,离我这一侧最近的那个男子的浴巾形状有点怪。当时没想那么多,加上也没戴眼睛,又觉得海滩附近瞪视着一个陌生男子大概会被人当成花痴。于是依旧和先生、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那三个男子越来越近时我又瞄了一眼,发现他们三人脸上的笑很有一些诡异,心里暗暗有些不舒服。先生和儿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依然有说有笑地接着往前走。

就在那三个男子从我的身边过去的一刹那,我才看清,原来,那个男子的脖子上挂着的是近两米长,有成年男性胳膊那么粗的一条蛇。那是一条棕色的蛇,身上还带着钻石形状的黄色图案,蛇的首尾两端高高翘起,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离我的脸大约有二十厘米,蛇信还在一吞一吐。我被吓得大叫一声,紧紧抓住先生的胳膊,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就那样站在大街上嚎啕大哭。先生和儿子被我吓了好一跳,围住我开始问怎么了。我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说什么也不敢抬头,又把自己哭得哽咽难言,只能说出一个字“那。。。”“那。。。”“那。。。”好不容易等我安静下来,说刚才过去的男子脖子上挂了一条蛇时,儿子立刻朝三个男子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很快就回来汇报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大概在什么地方拐弯走掉了。先生安慰说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怎么会看错?!那些人脸上的笑,那近在咫尺的蛇信?先生又说那可能是别人养的宠物。这个解释我倒是可以接受,不过把这么恐怖的宠物带到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也不是什么可以令人欣赏的行为吧?

我被吓得狼狈不堪,在马路牙子上休息了半小时才缓过劲儿来,觉得两条酸软的腿不再像面条一样了。先生半是同情半是玩笑地和儿子说“今天看出来了,你妈是真的胆小,以后不好再嘲笑她了。”

我从小没见过蛇,却是怕得要命,经过这一役更是元气大伤。直到现在看书的时候如果碰到有蛇的地方就跳过去,像《哈利 波特》这样实在没法跳过去的,就尽量用手指的最小面积触着书页,一目十行看完赶快翻页。

因为从小就被父亲评论为码字水平甚低,却总是喜欢涂涂写写,所以我写什么东西都喜欢反复检查,不能提高水平,起码错字出现的机会会少一些吧?可是诸位看官,这一次对不住了,一遍写完,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了。再不想回忆那一次可怕的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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