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就喜欢写诗,但不觉中,原先的几本集子不知哪里去了,那些懵懂青涩也日随我的老去而渐渐淡忘。
今天一早看到俊杰的文章,这久违的句子瞬间被从大脑深处激活,不由得我一时激动。至于整首诗的意思和落笔的初衷,我断然想不起来了,但应该与爱情有关,想必是写自己初恋的。因为时至今日,我仅相信世间最纯真的情感有两种,一是父母对襁褓内的幼儿的感情,一是初恋(包括单相思)。
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个思想懒人,不喜深虑,不好语驳。在我看来,世间一切都本是浅显无奇的,生命与情感而已,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在思想精神底面,纯白应是本色,只是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描绘属于自己的世界。有时欢愉,色彩就会鲜艳;有时悲伤,色彩就会灰凉;有时兴奋,色彩就会亢烈;有时唏嘘,色彩就会清淡。由此,我把题目中的爱情换成世界,把你我换成思想,想覆盖面更广,也未尝不可。
说回爱情,当论及具有阶级性时,我很难相信那依旧是爱情,但也确实无法找出其它准确的的名词替代。无论如何,我宁愿相信爱情是洁白无暇的,是纯粹的精神支配活动。如果这种活动是双方面的,则自然而然的兼同于肉体的交融,爱情应该包括爱与爱基础上的性,所有这些与地位、金钱抑或旁人的声色无关。至于人海茫茫中擦肩的怦然心动与而后的伫立回眸,我又如何敢以爱情言之?
我是一直这样相信着爱情的,但如果你问我这世界上有这样的爱情吗?我会些许犹豫,说:有。也会紧接着说:不长久。正如开始所说的,你我凝视爱情,犹如凝视一幅白绢,一旦我们有了更多的希冀,妄图以自己的喜好添加色彩,爱情便不再纯白了。
其实色彩没什么不好,我们需要来丰富生命,调色板中万紫千红,然而,两个人坚持同一画意实非易事。初始,颇有默契,幅宽笔轻,你负责上角,我负责底边,却也和谐。日之久长,便懒于沟通,自信无忧,你赭我青,我勾你涂;我翠柳黄鹂,你偏秋风雨寒。再假以时日,开始各行其事,已不顾不及,索性你画个停车做爱枫林晚,我绘了一枝红杏出墙来,最后各色相杂,就只剩黑了。所以,但凡那些画得好的,他们一定是取色下笔前对作法,颜色有所思量,有所商榷,看看协调与否,然后共执一笔,画到终老。
爱情本是纯白,因为你我而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