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老套地从借书,还书开始。
在后来小蕾给超的信中,小蕾这样写道: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的家庭,做第三者是我的道德观不允许的事。但我忍不住想见你。
小蕾向超借了一本书,一天早晨6点钟骑自行车到超的家,敲门,超在睡眼朦胧里看见穿着网状丝袜超短裙的小蕾。小蕾笑着说:”我来还书。”
后来珊气呼呼地问, “哪里有那么早来敲门的?你难道没觉得有点不妥?还穿着短裙,丝袜。。。你见过谁那样骑自行车的?”
当时的超真没有想到过。
他开门让小蕾进屋。 小蕾说,“这本书看完了,还给你。对不起啊,我一向早起,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超说, “没有,一般我也7点多就起床了。”
小蕾继续问, “周末了,要不要出去玩?想骑车出去逛逛。”
超说,“每周六早晨和珊通电话的。”
"那你们先打电话,我们再出去。"
小蕾进了厨房做早饭。超起床,餐桌上有荷包蛋和一碗青菜。
饭后,超给珊打电话,告诉她小蕾一大早就来了,想一起骑车出去玩。 他问珊,“是不是你会觉得不妥?”
珊笑,“这有什么不妥的。我还担心你没有朋友在家太闷。出去锻炼一下身体也挺好。”
讲到这个细节,我问珊,“那时候你就真不介意吗?”
"今天想来也觉得当时奇怪。怎么会一点没有觉得有问题呢? 当时只觉得他和一个朋友一起骑车,根本没想过男女这方面的事。"
后来的珊一想到被自己放行的一天心里就难过不已。是她同意的,是她参与的,是她从一开始就合作的。 甚至在超什么都没发觉的时候,她帮助促成的。
那一天,超和小蕾骑了很久的车,说了许多平时从来没机会说的话。小蕾讲到和丈夫的婚姻。她从来没有跟珊提起过的。
路穆在外面有个女人,年轻,漂亮。路穆不想第二次离婚,也不想放弃那个女人。事情就这么拖着。小蕾心里很苦。
晚上回到家超给珊打电话,问珊是不是知道这件事。珊说不知道,可是听我讲过路穆的为人。两人顿时都觉得小蕾太可怜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11点钟。小蕾给超打电话,说忘带家门的钥匙,而室友又不在,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不知道如何是好。超开车把小蕾接到家中,把卧室让给了小蕾,自己睡在沙发上。
"这件事你当时知道吗?" 我问。
珊说,“知道啊。”
"你就没觉得有一点点不对?"
当时的珊真的没觉得。她太相信超了,单纯的世界也还没有告诉珊人性里的丰富和阴暗。.她相信一切都是好的。人都是有良心的。没有随机的冲动的。那些单纯的岁月啊。
"如果再回到从前,我还是宁愿选择相信,相信是幸福的。" 珊说。
那一夜,无事。
又过了半个月,小蕾又跟超打电话,说室友的男朋友从外州来夏威夷 ,想借他们的房间用。问她可不可以再留宿一个晚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个要求听起来来顺理成章。
超做实验到很晚,回到家,小蕾已经睡了。超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半夜,超被一个拥抱惊醒。他睁开眼,黑暗中小蕾跪在沙发旁边,轻轻地抱着超。超挣扎着坐起来,小蕾说,“什么也不要说。我只想抱抱你。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克制不住。。。只想抱你一下,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超不知道说什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小蕾回到卧室,超却再睡不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等着天亮。过了很久,小蕾走出来,问,“你睡着了没有?”
超说没有。
小蕾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请你答应我,不要告诉珊,她会恨我的。”
超说,好。
小蕾继续说:“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超说:好。
黑暗中的小蕾哭起来。说了许多话,关于路穆,路穆和前妻离婚的原因。她不知道路穆竟然会这么花。超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地听着。
到最后,小蕾哭完了,说:“珊真幸福,你对她这么好。有个人能对我有这十分之一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件事珊是后来才知道的。
超的性情是,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点是珊和我都欣赏的地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