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眼睛里带着问号,注视着我。
“当刺客都有那个心。”我气哼哼地说,“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斗志不减,这时候了,还为500来块,跟地主资本家伍儿的起腻歪。”
“与人争斗,其乐无穷。——我要是没这点子意志撑着,早不是今天的我。”
“杜丘!”他霸道地捂着瓶子说。
“命苦你怪社会呢?这叫什么话!当初你自己青口白牙说的,谭薇这个人,不拜金。”
“那年卫筝嫁人…….我就立下一誓言:这辈子,只有老子甩女人的,没有女人可以再甩老子。永远不许。”
“老大,”我不客气地说,“不是马后炮——你先逼她上的绝路。”
“床上。”张大叹口气,“你以为我真那么傻,放着现成的好事儿不要?实话说吧,我是觉得…….那方面,有点招架不了……吃牛肉长大的,身体好着呐,不服不行。这种事儿,我是有比较的。其实我也不是现在招架不了——还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成——我怕的是10年以后招架不了——那时候怎么办,离婚?你还别瞧不起我,换你也不成。她们跟中国女孩儿不一样的……”
“你青岛出来的——崂山吧?也是小城市。我呢,大同。咱们家境都差不多,城市中下等家庭,你独生子,我姊妹多点儿。你我都明白,从那种小地方打拼到现在凭的是什么。咱俩八字格外比别人好?不见得吧。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我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从小我就有赢家心态。不瞒你说,我做什么都一步有一步的计划,一步有一步的决心,没达成一个目标前,我都先用意念幻想达成之后的幸福场面,然后朝着那个目标猛努力。我就不信战胜不了自己的出身。我想要全世界的人都来拍拍我的肩膀,夸奖我说:‘你看人家,全凭自己,爬到今天——’”他已经醉了,几乎哽咽。酒后吐真言,不然我们再怎么熟,他也不会对我吐露内心的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