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年前,做过一个梦,梦见“剪刀蓝”在火车窗外飞翔,梦见自己被孤独的留在车厢里,那些上来又下去的人,一个个最终不见,我甚至连让自己哭泣都不敢,仿佛在梦的最后,孤独、荒凉、苍白、空旷、诡异,所有我讨厌的都一个不落的跟我在一起……
       此后,这系列的梦开始参与我的夜间活动。梦里,自己一直在坐车,有时来了他,有时又来了他……不停止的变换,不停止的感受最后的孤独,就好象兴奋地迎接过,然后又非常失落的眼睁睁看他们走了,只有自己在火车里,透过行驶的车窗,看见远处的“剪刀蓝”向我微笑,顺着行驶的方向飞翔!
        我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他?
        印象停留在青色石砖围起坛子里那棵痒痒树下,也停留在鹅掌秋叶子飘零的每个瞬间,他是我的大天使,顶着一教室的光芒坐在前排课桌,而我悄无声息只做默默注视……我不停偷看,看阳光在他的头顶跳舞,看自己胆怯的心事如心花一朵朵盛开……
       其实那都是想象,最先是他跟我打的招呼,也是他主动说要跟我做一国,只是我老希望具有慧眼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发现彼此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那么就算最后不明不白的丢失了彼此,那悲伤仿佛能冲淡许多。
       这是金留给我的记忆,最为完美却最不完整,最暧昧也是最真诚,连半句话的说明都没有,只有几个不正经的拉手刹那、还有一次我的脚背被他的手掌抚过,从来没有说过爱,也没有说过喜欢,就连欣赏这两个字都被深深搁置,最初不经意的遇见却频频出现在女子寂寞的梦里,浮萍漂浮之际或家庭枷锁桎梏之时,我从来不会把这段连花蕾都没有的青涩淡忘。自然,一一闪现在梦里也是正常吧。
       后来认识梁子,这个在我记忆里只能用小男孩形容的校友,但就是这个小男孩却对我告白“姐,我一直在喜欢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一个男生对我说这样的话,除了惊吓,除了感动,除了莫名其妙的接受,我忘记了相处时所有甜蜜,唯一留下的就是被我在梦里偶尔回顾起的圣诞节,那个充满许多泪水的圣诞,之后我们也就淡了。
        无法理解所谓感情就是从那时侯开始,只是那时侯之前,我连对这种感情的疑问都不曾有。
        接着,他来了,一个在我心里没有名字却烙刻下痕迹的男人——他来了,掠夺我所有美好!假如曾经有花蕾的清醇与希望,那么这个他享用了这花蕾,于是盛开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我记得后花园玫瑰开放的耳语,她们呢喃奉献,这个男人让我在梦里都哭出眼泪,生硬地强迫自己去遗忘,因为他从来没有承诺说会跟我一起,虽然他把我享用了,象餐桌上的火鸡被他一刀刀分割,从此我没有完整过。
         我又在梦里惊醒,因为你的离去,而就着被窝那一丝温暖已然死亡。该如何向自己解释,这个梦是真还是假,你告诉我结果,然后只是宣布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其实我早就不悲伤,只是偶尔会踯躅到我们开始的起点回顾自己的做法,那些一环扣一环的神秘决定我如斯的结果,我记得伤我至深的男人,梦里有他,却偏偏你从不入梦来——直到离别,你在我梦里演绎一个温暖拥抱,然后我便知道,真正分别的时刻到了。
         放手,不过是放手!
        而我的梦,我们紧紧相拥,都好象只为了证明冬天太冷,我们聚在一起挨过一个个寒冷的冬天罢了。
        每一次,梦见前尘往事,总会有情绪上涌,后来这样的梦多了,便逐渐的麻木起感觉来,不过是梦,欣喜与难过,都只是梦,那梦总是假的。
        昨夜里,金飘然入梦!我想,我依然在执着的可能还是我的青涩,那时我们往往更为干净,更为真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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