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09年12月16日
上月底同另外四家中国朋友共十九人一起去吃了顿价格不菲的“包肥” (buffet)野味圣诞午餐,然后按事先的约定前往就近的一户朋友家。说近是因为直线距离大约就两公里,包括水面一公里、陆地一公里。老公听从GPS捡了条最短却不幸是最堵的行车路线,我数次教唆改道都被LG置若罔闻,只好放倒椅背怏怏不乐的眯糊过去。待我们一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时,九个孩子已随主人轮渡步行到家半个多小时了,正围在电视机前开心玩游戏。等着开战拖拉机的大人们也补足了点心水果,正七缺一等我呢。接下来的拖拉机大战由缓到激,至午夜零时许达到高潮—以三人被“J”(勾)到底皆大欢喜收场。
那天的牌战因为没有孩子参与,大人们得以无所顾忌地跟着感觉或是尚存的理智打。随着牌情的跌宕起伏,大家尽情地调侃着家事、国事、天下事,当然重头是牌事。每一轮由摸牌开始,大家便各怀心事,每起一张牌都倾注了一份厚盼,直到摸尽最后一圈希望、再确认最后一次叫牌。庄家起、扣底牌的时间是唯一可以放松消闲的时候,不过清点着手上的22张牌,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时不时还会冒出个穷光蛋造反,于是所有的欢乐和忧愁都付之东流。那天我的下家就造了两次反,我从他一开始做庄到前一次造反都为他沏得好牌,第二次造反适逢我和他都打J,由于对M年、N月前被J到底仍然心有余悸,吓得我大声宣布:“摸到J也不叫!”。结果第一圈牌下家首开得到“10”,我最后却启得一张“J”“不叫|!”下家又得一“10”,我却再来一“J”,终于按捺不住叫了第一张红桃“J”。后来好牌连连,挡都挡不住,主牌里一副拖拉机、一对大王、一对小六、外加三张混色J及5张小主牌,副牌也不赖。呵呵,看来常给别人上好牌也会修得好报滴。见我喜不自禁的样子,下家近水楼台紧紧跟上,还有一位朋友不记得是哪位了,反正那一轮轻松过关。接下来打Q时,下家一手臭牌也赖着跟进,活生生觉了我的局。我也不再有幸给他沏好牌,很快就转到二下家打J。看他胸有成竹的架势,很快便招得一位死党,可惜牌过半数后便气数渐尽,最后被我等防守方钓光主牌副J扣底,大战告终。(注,LG是最后一局被拖下水的第三个倒霉蛋;))
记得刚来瑞典时,还念念不忘在新加坡同恩师一家及众弟子们玩升级的美好时光,转入秋凉后更是不堪寂寞,便同常来常往的好友一家打起了四人拖拉机。好友两口子都是较真的主儿,每一轮下来都要辩个水落石出,好几次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只好建议他俩分开,变成俩女打俩男,或是俩男打俩女—咋都听着介么别扭哇!反正是暂时避免了两口子内讧。不过结果可想而知,那两位男士都是大学里的桥牌高手,很快就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一路扶摇直上奔丁勾。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两位猛男居然阴沟里翻船,被我巾帼一勾到底,一跤跌回2去!别家猛男咽不下这口恶气,非说女士们多嘴违规了,回家后一周没给太太好脸色,并且发毒誓不再玩牌。(注,前文提到的我的下家就是这位发毒誓的猛男,现在可是响当当的拖拉机主力队员 :))
后来好友一家忙着盖新房搬家去了城北,我们图方便,在城南就公司附近买了二手房,而后又添了小女,忙得四脚朝天,“拖拉机”也被闲置了4、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