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了多年的最冷的冬天,可能将要会来临,全球变暖是否是个假命题,我一肚的狐疑,在这个飘起了鹅毛大雪的季节,越来越难以遏制,至少,它正在制造一种恐慌,或者已经具备了某种极强的的杀伤力,蛊惑着我所有的悲伤伴随着宿命的胡思乱想拉扯着我脆弱的神经一遍遍重复着那些虚假的幻象从而证实自己内心的强大与外在的皮糙肉厚与刀枪不入,毕竟在伦敦市区我还是看不到银装素裹的景象尽管郊外已经很似那些过去生活过的城市。
今天,等不到车,就步行,看左侧的街区,忽然与好多记忆契合起来,多年前曾在这儿工作过,搬到这附近后,却一直没有时间一条街一条街故地重游,偶尔坐车路过,只是感觉模糊而已,而当我一个一个街口走过的时候,尽管只是侧视,或许是路上残留的雪迹,与当年在这工作时的场景更加接近,我竟恍惚中走回了那个年代,或许由于时空的混乱,我竟又仿佛走回了我生活了17年的我父母的居住地,仿佛这十几年,我从来就没有走出过那个城市,仿佛这十几年的漂泊就如同年少时一不高兴出去遛了个弯,绕来绕去还在那个人声鼎沸的街区,这雪,或是这寒冷,或是这雪这寒冷带来的感觉,竟没有任何不同,我没有走出去,或许从来不曾离开。
既然从来不曾离开,那就更谈不到回归,世界变了,气候变了,就算我们不再质疑,但我没变,至少我的感觉没变,我还会为这雪而敏感,为这寒冷而惴惴不安,因此我当然也会为不小心听到的声音而感到恶心,更会为这化解这恶心而找更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并由此衍生出数不清的可能性来掩饰因自己的无能而对一些原本合情合理的事情的发展进程的破坏所造成的恶果的不安心理,总之,在伦敦市区看不到雪,并不意味着伦敦没有下大雪,反正这雪带给我一个真实的视野,看得见自我,看得见过去的视野,我不需要回头,我只要在这雪野里踟蹰独行,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如意与不如意,都会慢慢地离我远去,因为我知道,至少在伦敦市区,雪可以飘过,但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