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诗人 毛泽东说农民都写诗怎么行 ZT

1958年,中国掀起了以“超英赶美”为目标,以大炼钢铁为中心内容的“大跃进”运动。“生产大跃进,文化紧紧跟。壁画打头阵,歌唱做先锋。”在“人人会写诗,人人会画画,人人会唱歌”的突击式群众性文艺创作运动中,与工农业生产“大跃进”一样,文艺战线也捷报频传,“卫星”频发。中国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文艺发展的“高潮”。

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在北京召开,通过了毛泽东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在总路线精神的指引下,毛泽东又发动了“大跃进”运动和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至此,以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为主要内容的“三面红旗”开始在中国大地上飘扬。

1958年8月和10月间,文化部先后在安徽、郑州召开了省、市、自治区文化局长会议和全国文化行政会议,部署了文化工作的“大跃进”。会议提出群众文化活动要做到:人人能读书,人人能写会算,人人看电影,人人能唱歌,人人能绘画,人人能舞蹈,人人能表演,人人能创作。还要求文艺创作要“行行放卫星,处处放卫星,层层放卫星”。很多地方提出了很多不切实际甚至荒唐的口号和要求,诸如什么“两年就要超过鲁迅”,“一个夜晚写60个剧本”,“每个县都要出一个郭沫若”等等。

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立即修改了原定的“跃进”指标。原计划两年内创作各式各样的文艺作品1000件,现在改为3000件,原计划创作大型作品和重点组织的作品集120部,现增加到235部。可是不久,这一指标又被突破,被更改为:两年内创作各式各样的文艺作品4000篇,创作歌词3000首,完成文学理论研究和文学史专著12部……

  不仅如此,很多著名文艺家个人也制定了“跃进”指标,提出自己在多长时间内要写多少部小说、创作多少篇诗歌、完成多少部美术作品等。例如,文化部副部长夏衍在《我的规划》中表示:下半年要“写一个多幕剧、两个独幕剧;每月写小品、评论一篇以上;写成《五四杂忆》初稿;重温和精读《矛盾论》、《实践论》,做学习笔记……”并“保证完成,争取超额”,“谨以上条件,向部、局、司级的同志们友谊竞赛。请大家予以督促检查。”

在领袖倡导、全民动员的情况下,“新民歌运动”迅速在全国掀起,开展得如火如荼。“跃进歌声飞满天,歌成海洋诗成山。太白斗酒诗百篇,农民只需半袋烟。”“大跃进”时期的诗歌创作现象,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观。很多民歌在全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如:《我来了》:“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龙王辞职》:“自古水往低处流,谁见河水翻山头;人民智高力量大,指挥江河有自由。”“龙王一见愁上愁,告老还乡去退休;调动一切积极性,还是把他社里留。”《月宫装上电话机》诗:“月宫装上电话机,嫦娥悄声问织女:‘听说人间大跃进,你可有心下凡去?’织女含笑把话提:‘我和牛郎早商议,我进纱厂当女工,他去学开拖拉机。’”《惊动天上太白星》诗:“一阵锄声卷入云,惊动天上太白星,拨开云头往下看,呵!梯田修上了南天门。”《社员堆稻上了天》诗:“稻堆堆得圆又圆,社员堆稻上了天。撕片白云擦擦汗,凑上太阳吸袋烟。”《铺天盖地不透风》诗:“玉米稻子密又浓,铺天盖地不透风。就是卫星掉下来,也要弹回半空中。”一位诗人以饱满的政治热情描绘了“大跃进”时期的“盛景”:“到处成了诗海,中国成了诗的国家。”“几乎每一个县,从县委书记到群众,全都动手写诗;全都举办民歌展览会。到处赛诗,以至于全省通过无线电广播来赛诗。各地出版的油印和铅印的诗集、诗选和诗歌刊物,不可数计。诗写在街头上,刻在石碑上,贴在车间、工地和高炉上。诗传单在全国飞舞。”

  在1958年“新壁画运动”中,山西平顺县有一首新民歌是这样赞美新壁画的:“社会主义新壁画,新农村里把根扎。农民热爱新壁画,村村都把壁画画。跃进车,跃进马,处处都是跃进画。新壁画,会说话,教育人心向灯塔。农民思想得鼓舞,生产劲头比天大。实现建设总路线,人人心里笑开花。”在“全国农村群众文化工作会议”上,河北省昌黎县后钱庄中心俱乐部主任高学谦在会上作了典型发言。据介绍:他们在“生产大跃进,文化紧紧跟,壁画打头阵,歌唱做先锋”的口号下,仅用了3天工夫,就创作了164幅壁画,出现了“墙壁粉刷白,诗画满墙山,户户六面光,村村大改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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