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仪式

在一个如诗的静夜,  天空闪着幽光。 

啜饮过多少苦酒,终于在一次原始的冲动下,以被蹂躏的痛苦,蹂躏自己的灵魂。让闪电般的快感,带着死亡气息,流遍周身。 

一颗冰寒的心,掉到地上,化成一片茫然。薄薄的夜空,灵魂随着微风飘荡。 

逝者如斯夫吗?到了长城并不算好汉。 

没有尊贵,没有廉耻,没有企盼,有的是憔悴的面孔,对着寂寥的宇宙,偶尔喃喃呓语,展露酣眠的梦魂。让袒裸的胸怀,去拥抱阴森的枯影,让干细的手指,去触摸污秽的寒壁。 

幽光下,一个梦游者,在通往残骸的甬道上,踽踽独行。 

渐渐的,埋在记忆底层的符号,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座冬宫,以御寒为名,把生命牢牢禁锢。暗淡的星星,在千万光年之外轻轻招手。经过华丽的阵痛,终于摆脱了桎梏,爬过了狭窄的历史隧道,终于爬出来了,那扭曲的双脚。 

降临到世上,第一声便是哭嚷,已痛感到尘世的悲伤,环境的不友善,痛感到注定要死亡,不论脚印是短是长,干的事是琐屑或辉煌,开的玩笑是认真或荒唐。 

感情的绿叶发黄了,思想的流水停止流淌,用奋斗筑起的城堡坍塌了,只有孤独铸成的铁塔,高高耸立。 

时光流逝,胡乱挥舞着手臂,天空失去了气节,失去尊严的生命接受了失败,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反抗的愿望。 

为了证明无数次证明过的定律,每天都拖地板,每个故事都拖得很长。 

逝者如斯夫吗?到了棺材并不算好汉。 

终于,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从昏黑的角落,传来一首催眠曲。你醒悟了,树木只有在风的吹动下才有意义,时间医治不了海水的黯蓝,秘密不该储存在计算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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