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教琴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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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chu是美籍印度裔的孩子,他是俺娃的学生。
 
        俺娃今年9岁,学钢琴三年了,每月接近$400的学费掏着(学费是根据孩子的级别而定,现在为六级),可不想就活动活动手指,不管是喜欢还是被迫,这每天乒乒乓乓的练琴还是必须的。俺没想让她这么小就给俺挣钱回本,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学生,这学生就是 Richu,今年5岁,上学前班。

        Richu的父母在美国生活了七、八年。Richu生在美国,自然取得美国籍。他的父母于4年前带着他来到加拿大,三年一过,入了加籍,所以他们家是三口人,两个国籍。Richu的爸爸在宾馆做经理,常要轮班,妈妈在家带他。每天就妈妈和他两个人,也是很寂寞的。上学还好,不上学就天天在家看电视,所以小小年纪就已经戴上了眼镜。因为人太少的缘故吧,如果家里没有俩仨个孩子,不只是他一个人寂寞,所有的小孩都是寂寞的。俺娃也寂寞,好在俺住的小区有几家中国人,还可一起玩玩。Richu呢,可没这么幸运,是没有同伴的,所以只要他听见俺娃的声,必会趴在大玻璃上看着我们,有时看见俺娃跳绳,就从后院跑出来,围着俺娃转一圈,再回去,这样反复几十次,他就会反复几十次的说“Hi,Monica”。

        Richu的妈妈知道俺娃在学琴,主动找到俺让娃及娃的朋友Alice(与娃是同门弟子,经常在一起,两人在八月份同时以90多分通过了钢琴五级的考试),教Richu弹琴,并付了一个月的学费:20加币,每次课5加币。俺有点心虚,怕误人子弟,忙说:“一次一元就好。”俺想:娃弹了这么久,让娃锻炼锻炼也好,别以为这钱那么好挣,每次练琴都得看着,还时不时讲讲条件,让买这买那。我想,Richu的妈妈大概认为两个人教一个学生保险系数应该高一些吧。

        Richu的妈妈说:“Richu曾学过几个月的琴,老师不让家长跟着,回来家里又没有琴可练,几个月过后,不知道学了什么,还花了几百元的学费。”现在跟着俺娃学,是想看看Richu是否真正的对琴感兴趣。这样,俺娃每周教一小时琴,再让Richu到俺家来练两次。俺娃还挺会想办法,为了讲的生动,就把五线谱在白板上画成一个个小房子,让音住在房子里。Richu不论是学琴还是练琴,俺娃都在旁边陪着,随时指点,随时纠错,Richu每次总是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的走。一个月后,Richu对俺娃的评价是:“great!”所以Richu的妈妈想让娃和Alice继续教。

        学生想学,可娃却罢了工,不想教了,理由是太忙,没玩的时间了。每次问她什么时间教Richu,她都高喊:“On Strike!On Strike!”俺让她们考虑考虑再做决定,教与不教,不会强迫,如想得到,就要付出。她们认识的一个从日本来的邻居姐姐13岁就送报纸,现在上大一,每周要打2天工。娃班里的10岁男孩Mark(Mark在五年级,俺娃在4、5年级混合班)现在每天早上也在自己所住的街区送报纸,来挣零用钱。后来娃们还是决定教这个学生,娃说:“我想挣这个钱。”这样,Richu还是俺娃的学生,Richu也愿意跟着这两个老师学,而且还总在进步,现在已会弹曲子了。

        俺从娃身上看出一个道理:无知者无畏。娃从没说过自己不行,也从没心虚过。倒是俺怕误人子弟,极力劝说Richu妈妈另寻高师。但我想Richu是娃的第一弟子,但不会是关门弟子。

纳兰红豆
20091106
于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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