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周鹏在隔壁柳庄朋友家喝多了酒,晃晃悠悠的正往家走。经过老钱家后院时看院门开着,于是便好奇的探头往里瞧了一眼。见只有郑秀一人,在院子里扫地。心想这美人连干活时竟也如此婀娜。于是周鹏斜肩依着门框,露着少了门牙的豁嘴,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不是我郑秀弟妹吗?弟妹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便弯腰拱手,摇晃着作了个揖。郑秀见是他,并不答言,只是继续干着活。周鹏随口说道:头先我在柳庄喝酒,看见你娘了。她叫我告诉你她在老宋家买豆腐却忘带了荷包。让你给送些钱去。
郑秀一听这话,动了心思。她想上次回家,娘的确提过,说知道钱途他娘喜欢吃酿豆腐,过些日子等做好了,就送过来。莫非他说的是实话?郑秀不愿意相信周鹏,可却又怕他说的是真的。于是对周鹏说道:你骗人,我娘出门从不会忘记带钱。再说她去那里都会带着我妹。如若真的没钱,也会叫我妹回家去拿。怎会让你送口信来?你倒说说,我娘今天穿的什么衣服?郑秀说完后,焦急的等着看周鹏怎样作答,好去判断他说的是否属实。
周鹏原想找个话,逗逗郑秀,在嘴上讨个便宜。谁知却吃了个闭门羹。见人家并不相信,而且自己今天酒喝得多,现在只想回家睡觉。于是便无趣的说了句:不信拉倒。就让你娘在那里杵一天吧。说完,转身就走了。郑秀听这模凌两可的话,辨不出真伪。她想:万一今天娘真的忘记带钱了呢?万一妹妹有病在家休息,没和娘一起呢?宁信其有,还是去看看的好。想到这,郑秀扔下笤帚,马上回屋拿了些钱,竟也没打招呼便出了后院,直奔柳庄宋家走去。
周鹏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的晃悠着往家走。听见身后声响,扭头一看,只见郑秀果然信了自己的话,关了门朝邻村走去。周鹏顿时来了精神。他想:我何不跟上前去,讨些便宜也好。想着便尾随郑秀走了起来。
从钱家到宋家并不算远,慢慢走也不过二十分钟。只是这中间要经过一片玉米地。郑秀小的时候,郑屠总对他们姐弟三人说,那玉米地里有妖精,专吃不听话,自己跑着耍的孩童。还煞有介事的说邻村好几个娃都已经被吃掉了。吓得这姐弟仨根本不敢接近玉米地。其实地里并无甚妖怪,只是娃们走进这高高玉米杆的地里,就像进了片大森林,容易因辨不清方向而迷路。所以大人们都会用怪物吃孩童的故事来吓唬自己的娃,避免他们跑丢了去。
郑秀一直相信这地里有鬼,所以长这么大也没有自己走过玉米地,虽然是走在地中间耸起的两人并肩宽的土坡上。可是今天,她并没有多想甚,只是担心娘一个人在那里等着自己拿钱的焦急。正走着,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郑秀回头观瞧,那周鹏吐着浓浓的酒气正站在自己面前。郑秀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她故作镇定的说:你要作甚?周鹏不停打量着这梦寐以求的美人,又听得那清脆柔弱的声音,直闹得心痒痒。于是周鹏以酒遮脸说道:郑秀弟妹,可知我对你日思夜想?你也行过房事,知道其中奥妙,自不必再害羞。望今日你能与我成其好事,了却我这桩心愿。你说怎样?郑秀见周鹏耍起酒疯,并不搭理。马上扭回身继续焦急的向前走着。心想只要快些出了这玉米地就好。
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却又被超上前的周鹏伸展着胳膊拦住了。周鹏红着眼睛,瞪着郑秀骂道:他娘的!你爹不识好歹,你也不懂!郑秀看着周鹏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十分害怕。她壮着胆子说:你快让开,不然我就喊人了!周鹏一脸不削的样子,抖着腿淫笑着说:喊吧。这条道本就偏僻,怕是不会有人听见的。说着,便用手摸了一下郑秀嫩滑的脸蛋。郑秀弹开他的手,扯着嗓子使劲想喊人来。没想刚喊出一个“救”字,就被周鹏捂住了嘴。
郑秀越来越害怕,她一只手扒着周鹏捂她嘴的小臂,另一只手向前挥舞着。慌乱中竟打着了周鹏的脸。周鹏恼羞成怒,挥起拳头重重的朝郑秀下颚打去。弱小的郑秀怎经得住这打,一声没出昏了过去。周鹏见她晕倒了,忙环顾周围。见四下无人,便马上把郑秀拖进了玉米地里。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郑秀迷人的身体,心想:事已至此,我何不来个痛快。我打不过郑屠,找他女儿来出气也行。郑秀啊,美人。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爹吧。想到这,周鹏便开始对郑秀发起了兽性。他甚至一边抽搐着身子糟蹋郑秀,一边嘴里用力的说:狗日的郑屠,让你再打我!让你再打我。。。。。。
郑秀是被小腹的异常疼痛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看见周鹏正压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掐着她的奶子。郑秀大叫了起来,可却被周鹏立即用袄子使劲蒙上了她的头。郑秀喊不出声,又无力反抗。此刻她只是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郑秀在心里叫着爹和钱途的名字,可却无济于事。一阵,她开始被袄子捂得透不过起来,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周鹏正发泄着,忽然觉得下身又湿又粘,低头一看,竟见到郑秀的下体流了好多血出来。周鹏吓坏了,他马上起身,提上了裤子,掀开蒙在郑秀脸上的棉袄,呼唤她的名字。可是郑秀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周鹏看到顺着呼呼冒着的鲜血,流出了一个物体。他近前一瞧,这分明是个成了形的婴孩!此刻周鹏酒意全无,头脑一片空白。他只是眼盯着这婴儿怔怔的站着,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周鹏马上扭回身跑到玉米林边,先探头左右看了看并无人经过,而后趔趄着跑了回家。把这衣裤扔进了蓄粪池里埋好,又用水冲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这才躲进屋中害怕起来。
今天吃罢晌饭,郑煌便跑回屋继续画画。而郑屠带着裆子一起到柳庄的一户人家帮忙杀猪。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裆子现在也越来越能帮上手,他甚至知道该怎样去卸下猪身上的各个部位,然后把肉剔下来分切好。别人都夸说郑屠得了一个好帮手。郑屠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琢磨找个时间正式收裆子为儿子的事情,这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紧缩,沉闷的喘不过气来。一个没留神,又被自己手里的刀滑过猪油,割伤了手臂。郑屠一边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看着流血的刀伤,心中十分慌乱。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可别是家里出了甚事情。于是郑屠马上扭头看着正蹲在一旁干活的裆子说:裆子,这不用你帮了。你快些回家看看郑煌和你婶子,再去钱家看看你郑秀姐。我今天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家里都没事,你也跑回来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裆子一听郑屠这话,自己竟也觉得燥了起来。于是他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往家跑去。刚跑到玉米地的这一头,裆子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周鹏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着。裆子多了个心眼,他马上蹲在玉米地边躲了起来,然后盯着周鹏看。只见周鹏神色慌张,一只手提着裤腰,一只手擦着头上的汗,快步的往村里跑去。裆子看见周鹏已走远,十分疑惑的站起身来,跑到他刚才钻出的地方,扒开高高的玉米杆往里一看,惊呆了。
只见大姐郑秀光着身子,躺在血泊之中,下身还有一个连着脐带的婴孩。裆子吸了一口冷气,盯着郑秀慢慢的倒退着,一脚踩空,后仰着摔了一跤。这才回过神来。于是裆子马上跑回杀猪那家,见到郑屠就大声喊道:郑叔,出事了!秀姐的娃出来了!郑屠没懂裆子的话,可他分明听见了郑秀的名字。于是他急了起来,用手抓着裆子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裆子的脑子现在十分混乱,他并没有答复郑屠,只是拉着他一口气跑到了现场。郑屠看见自己闺女的样子,眼前一阵发黑。他站在原地,一边用手掌使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冲裆子喊道:裆子,你快去把郎中叫到咱家,快!然后,郑屠用衣服盖着郑秀的身体,抱起来快速往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