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天

那年那月那天

 

坐在横翻出去的车子里,我分明看见了那束很亮的光,不过很快就熄灭了。

那一刻,我眼前突然出现一幕幕飞快的剪影,小时候的和早已忘记的那些东西竟然那么鲜活的在眼前闪过。

 

我就在想:完了,草。

 

原来以为人死之前会很害怕,其实不是那样,你根本没时间来想,或者尖叫,只是木然地看着破碎车窗外闪过的黑暗,使劲在想: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时间倒退回一分钟以前,那我脑筋也不见得很清醒。

应该是在高速上,凌晨3点多吧。车轮压在高速公路边缘发出刺耳的声音让我暂时没了睡意,好像就这么半梦半醒的开了好久。找个出口下了吧,迷迷糊糊的想。

再有记忆就是坐在倒着横飞出去的车里看那一幕幕剪影。

 

如果时间再往前倒退倒退,远点,这下清晰了。

那时我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的黑桃4,在想:草,怎么会?

看来运气是不会好了,就离开了赌场。路过几家汽车旅馆,都没空房,也就懒得再找,开回家吧。再后来的事就很模糊了。

 

不过后来倒是及其清晰。

就是车子重重地摔在路旁的一个草坑之后。发动机盖没了,副驾驶位置已经瘪了进来,瘪的还有眼前的气囊。安全气囊应该算是本世纪最失败的发明之一:人本来好好的,叫它一棒子迎面狠狠击来,那感觉比无缘无故地挨了一棒子还狠,根本没理由。

就四处摸烟,有些哆嗦,后怕。车里除了我,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才像通了电一样跳下车,借着车灯才确定自己不在公路上,就坐在草地上,那一刻,唉,那一刻,我忘了自己在想什么。

 

后记:出去玩租车时记得租美国车,结实;另外尽量开夜车时别握着方向盘小憩,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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