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藏画:朱芾 《芦州聚雁图》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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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芾,江苏华亭人,字孟辨,号沧洲生,明洪武初年,以翰林编修改中书舍人。其人才思飘逸,风度不凡。善山水及白描人物,工词章翰墨之学,真、草、隶、篆清润遒劲,尝以所书篆瘗之细林山中,题曰篆冢。朱芾为当时名士杨维祯之门生,甚受杨氏器重,曾赞芾能以仁义为修,为其门之幸。本幅画芦洲聚雁,楷书画题,隶书识其作画经过,并赋七绝一首写其心境,笔法多变,结字错落,甚有奇趣。
题识:芦洲聚雁图。夜窗剪烛听雨,偶阅叔升钱君所画古木寒鸦小景,不觉技痒,因写芦洲聚雁以配之。适友人黄德谦在座,曰此潇湘水云景也。昔年过二妃庙,今复观此图,恍若重游,但少苦竹翳深耳。予遂添丛蓧于其间,殊有天趣,并赋诗一绝云:夜窗听雨话巴山,又入潇湘水竹间。湘满冥鸿谁得似,碧天飞去又飞还。甲寅春三月修禊日,朱孟辨在西掖记。钤印朱孟辨。
    康熙年间,此图为纳兰性德收藏,收传印记中“容若鉴藏”印,《石渠宝笈续编》第56著录。《通志堂集》卷九有〔满庭芳〕《题元人芦洲聚雁图》词云:“似有猿啼,更无渔唱,依稀落尽丹枫。湿云影里,点点宿宾鸿。占断沙洲寂寞,寒潮上,一抹烟笼。全不似,半江瑟瑟,相映半江红。楚天秋欲尽,荻花吹处,竟日溟蒙。近黄陵祠庙,莫采芙蓉。我欲行吟去也,应难问,骚客遗踪。湘灵杳,一尊遥酹,还欲认清峰。”容若仙逝,明珠将此图呈献大内,后为乾隆皇帝赏识,评为“能品”,御题行书:雨宿风鸣致各超,丛芦苦竹恣逍遥。冥鸿无意工商调,那问冰弦第几条。并钤上“乾隆宸翰”、“稽古右文之玺”等御宝,贮之宁寿宫,《石渠宝笈续编》第56著录。
    此图现藏台湾故宫博物院。前几年,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曾拍卖一件《芦洲聚雁图》,以176000元成交。大陆拍品与台湾藏品两相较之,在构图题跋上几无两样,然实为清初摹品,笔墨之间似有王石谷的痕迹,或当王石谷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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