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之后,我立刻开始积极地找起工作来。
先是去姐姐上班的单位出了几份简历。简历就用以前的模板,稍微改了改,中英两份,弄得挺像模像样的。
然后拿着简历奔波于各个招聘会之间。先去的是国展吧。那个地方人可真多,卖票的可真赚钱。里面全是人,挤都挤不上去,而且大部分大部分工作是我都不能干。我能干什么呢?在此之前还没认真想过,看过了N家之后,觉得也就只能做文秘,或者销售,总之非技术性的工作吧。记得自己在一个销售职位(感觉象是卖光盘的呢)前努力地和里面的人攀谈过,人家说:这工作要外出找客户,我说我能行。底薪比较低,我说我不在乎。努力争取了半天,忘了结果了。还在一个韩国公司前饶有介事地呆了一会儿,人问:会说韩国语吗?我说会一点儿。人家立刻屋里哇啦一串冒出来,我傻了,我的水平大概只会说啊您哈塞有(你好)的地步。后悔啊,以前的公司培训韩国语的时候不好好学。
挤出了国展,满心沮丧。这么大的北京城,好像适合自己的工作机会却少之又少。
后来又陆续去过北京人才,档次更低,做保姆家政的还行,象样的机会几乎没有。
招聘会不是天天有,其他的时间就开始翻报纸。北京青年报每周五都有一些招聘机会。还有就是其他的报纸忘了什么名字了。我平时很少看报纸,为了这个每天买报纸,看。看到有些希望的,就把简历传过去或者寄过去。那时候互联网还没有兴起,哪象现在在网上可以找工作,可以在线提交简历。
这么忙乎了一通,好像也争取两个面试机会。一个是销售的。面试在大东面。五月的北京挺热的了。我穿着一身深棕色的长衣,长裤。衣服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内衣。这身衣服是刚来不久在西单买的,花了我三百多。不是西单商场,是旁边的那个可以讲价还价的那个地方。是和X一起去的。不过这个价格,这个质量估计是被人黑了一把,不过谁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呢,那时候又不懂砍价。穿着这一身自以为不错的衣服去面试。坐在外面和旁边同样等面试的女孩聊天。她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穿这么多不热吗?”我说:“不热。”当然注意力放在面试上,确实没觉得怎么热。现在一想,人家肯定好奇真么穿得这么土!那个面试也就几分钟,好像是做网站推广,起薪600,每天午饭补助10块钱。我当时觉得也行啊,给钱就行。不过后来人家也没要我。
第二个面试貌似一家比较大的一家公司,说出名字也无妨。东方通信,当时实际上还没什么规模,只不过要在上地盖自己的办公楼而已。那次面试说起来很恶心。面试了一次还是两次,我忘了。总之,我一开始去了很偏很远的一个地方后发现面试的地方原来是在相反的方向-健翔桥。赶紧往回返,坐车到了健翔桥却怎么找不到所说那个宾馆。我在健翔桥头徘徊。那时候健翔桥还挺荒凉。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与那个宾馆有什么关系。后来无奈,打了一个车,也就两分钟,车停在了一个宾馆前。其实是在花园路附近了。(是谁告诉我的健翔桥啊,该s)面试的职位是文秘,面试的内容忘了。后来打电话又面了一次,这次所有应聘的人都在。二十几个人吧。就为了一个职位。我努力地表现自己,我觉得胜算挺大的,我的专业和通信还沾边,我的英语又不错,电脑用得也很熟练。总之,我很希望自己能被录用。第二次面试很久没有消息,后来我打电话问。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她说:后来的决定是轮流试用,择优录取。我一听就傻了。有这么招聘的吗?就这么个破文秘,连定都定不下来?可见公司的领导层决策能力也够差的。这么公司的,就忘了吧。我很失望,我虽然隐隐也在想不过也要我去试用吧,但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除了这两个面试没记得其他的有什么。招聘会不是天天,报纸的合适的职位也不是天天有,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很多时候一个人徘徊在和平街北口的街头,不知道该去哪儿。寄人篱下,回住处当然没什么意思。X的工作又忙,我不好总去打扰,他晚上会来找我。有时候打电话给姐姐,其实也没什么事,印象中很多时候是姐夫接的,说完了其他的总是加上一句:“过来吃饭吧”。我于是立刻就很仗义地过去了。说起来,那句暖人心的话让我一直很感激。什么叫良言一句三冬暖,这大概就是吧。(估计姐姐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吧,但是这话出自外人之口,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