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中国,灰中国,红中国,和远去的中国

“你们种了很多的树!”
在去上海的动车上遇到了C,一个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的菲律宾人,据说在上海的地产界很有名。

和C的看法差不多,我觉得在最近的几年之内中国大陆的植被面积是有明显增加的,四处可见那种长了几年之后的小树,从动车上看上去四处绿色冉冉的样子。所谓的绿色中国到了今天竟然有了几分的模样。

清晨之后的淡淡缭绕中,绿色的颜色就那样一直跳动在近处、远处、无尽处。。。

一直认为中国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种,明明保守固步,却偏偏对于外来的,新的东西有一中天然的好奇,不是一定为了真的把新生事物拿来自己用,却依然难抑着要命的好奇之心,于是中国就有了一个传说:好龙的叶公。

不过,叶公再被旁人嘲笑,也是有记录的唯一见过龙的人啊。那些在笑叶公虚伪的人却是连自己虚伪的勇气和运气一起都笑掉了的。

也不知道当年见龙之后的叶公有没有对着临家小妹静静的说:“哥,只是一个传说。”

嘿嘿,听起来满酷的。

每到一个地方,“绿色中国”这个词直让人听到耳朵痛,连一家跨国公司的在中国的老总也虎虎超超的要玩绿色的中国了,他下令在办公和R&D中心里面种上了很多的植物,还把公司的所有大型车辆都换成了电池车。于是公司职员里面就多了一种分类:植物维护员。也算是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呵呵。

在这个公司的大楼内部整洁、清馨、绿色满人间,连带着他们新换的咖啡设备都看上去很绿色,很中国。

走出那个大楼,漫步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道路两侧依然是树木葱葱,在几处错落分置的花坛周围居然见到了草地植被。

不过,看着那处的绿色却有了几分的疑惑,怎么这里的绿色和那个大楼里面的绿色有几许的差别?

午后的阳光之下,街旁的植物们却散发着原本和植物无关的颜色:灰色,灰土的灰色。

在树上,灌木上,花朵上,草叶上,乃至四下的台阶上满满的是灰尘!近处的几个商家的招牌上面是灰土,远处的建筑上面也挂满了厚厚的灰土,灰土,灰土,灰土,还是灰土。抬眼看看前面的路面,灰色的地面上点缀着一块块圆形的印记,开始没有觉得怎么,却突然明白了那是人们吐在地上的痰和灰土混合干燥后的残留。一时之间,似乎自己丧失了信步而行的勇气。

灰土似乎和着风迎面而来,以至让我的眼瞳灰色一片。刚才的那个绿色的中国不见了,四外里游动着陈腐的灰色。

真的很脏,坐在出租车里面,透过与光洁无关的车窗,看到的是重叠的灰色世界。路上的行人很少有纯白的着装,灰色的运动鞋之中包裹的是灰色的短袜,灰色的发带之后是灰色的运动背包,金砖碧瓦的俱乐部坐落在灰色的飞檐之下。

那一天,我疯了。。。。。

疯痴中,我对临家小妹说:“哥, 就想当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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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家小妹看着疯痴的我,满悠悠地说:

“我的哥哥,你还不是一个传说哩。。”

自以为是传说的我在灰色中注视着灰色的中国。当头升起的两个灰色的大字:收入。钞票在象雪一样的飞落下来,灰灰的依然如钞票一般诱人。怎么这么多?我回头看看临家的小妹。

“10%的行规,前一阵儿下了四万亿的10%,应该算是不少了”小妹露出了一口白白的小牙。

好多的钱呀,看得真切,我伸手去抓。一把的抓在了手里,好大一捆的钞票。不过,怎么越来越小?!抓在手里的钞票真的如同飞雪一样的在融化!一眨眼,手中只有几滴露水一样的东西腻的难受。我的10%,我的10%在哪里?

一辆灰色的奔驰奔驰地闪过,灰色的车窗里闪着一个灰色的脸,脸上有嘴,嘴里有话,话对我说:“哼哼,海龟吧?来晚了!”

我疯疯的在想那张脸好熟,熟的很面熟的熟。可是,我怎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呢,包括在疯之前。

小妹的白牙在咬我的胸扣,痴痴的:“那个就是你呀,快去吧。”

于是我上了我奔驰中的奔驰,奔驰奔驰在长安街上。长安街在堵车,司机嘴里嘟囔着什么把车头转向了新华门。“长安街白天是不让左拐的呀。”司机听了无声的笑一笑,没有回头,耳朵闪闪的说:“我们可以,我们是特权车哈。看看前面那辆”

前面也是一辆左拐的车,车牌上有一个大大的“京”字,红彤彤的,好似高昂下颌上的一抹颜红,象是西单大楼的墙上外国模特的红唇。西单已经没有中国模特的身影了,只有西洋美人的红唇和红袖。

迎面而来的红墙浮想中,副驾驶的座位上转过头的是可敬的老将:“怎么样,这还是我们的中国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因为身旁临家小妹的惊呼:“我落红了!”

“是中国红?”

“不,是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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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那就是一个传说。”

老将后颈上日本军刀的疤痕慢慢的在笑声中隐去:“格老子,中国可还是我们的!”

临家小妹赤裸身躯下面的红色竟然又大了几分,她带着沪都美女的娇小婉约从我的身下升起。我伸手拥美人,美人不盈于怀。瘦骨的美人真的是美人?是美人也是无法消受的美人,无法消受的美人才是每人心中的美人,每人心中的美人才会有人想要去消受。

齿白唇红!小妹浅浅的笑着,等待着。

我激动,我努力,我大汗淋溧,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肮脏,于是,我萎了。。。。

我想洗澡!

红墙里面的洗澡盆,盆里有水,水里有我,我身上有泥。不知道怎么会事,身上的泥就是搓不干净。难道我真的不是从肋骨来的而是女祸补天的泥?

我在盆中累的沉沉欲睡。然后被推醒

“哈哈,捧着咖啡杯睡觉的就是你一个了”,身着职业套装的沪都美女还是一如往昔的清秀干练。

“我好象疯了?”我小心翼翼地作庄周一问。
“嗯,你是疯疯颠颠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的美女想起往日情事般的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牙。

我不太敢看她的浅笑,更怕想到浅笑后面的事情,不过我看明白了原来自己还在那个公司的写字楼里面,整洁、清馨、绿色满人间。

还好,我没有疯,做了一个疯子的梦而已?不过,职业套装沪都美女临家小妹的笑还是很古怪的说。

听说我要去水上小镇,临家小妹一定要作我的导游,说是顺便练练英文口语。好象在中国说英文要比在美国说中国话还多。好怪!不能多想了,再想就真的疯了。。。

水乡小镇真的是没有什么记忆了,除了打蚊子。多亏带了off 喷剂,我们的身上没有被咬,早上起来看着同旅馆的游人满腿的疙瘩我们就是偷偷的坏笑;也倒霉在带了off 喷剂,我的身上没有被咬,早上起来看着我下巴上的三个大疙瘩小妹就是偷偷的坏笑!

看来人缘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噢,应该是蚊缘。

在回美国的飞机上,读到一篇有关地球自愈能力的文章,看着渐渐远去大陆,想到了在北京看到的蓝天白云。是真正的那种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望断南飞燕的蓝天白云。感慨于中国的自愈能力,只要是没有战争,中国的强大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无论是大楼里面的绿色中国,房间外面的灰色中国,还是模糊记忆里的红色中国,中国的各色领袖们不过就是一个个的叶公们,为了一个概念而把中国引导向一个个新的现实,等到现实到来却有些乱了方寸,于是就继续革命前进,于是就改革永不动摇。所谓的不折腾就是最大的折腾,所谓的和谐就是最大的不和谐。

不过,叶公再被旁人嘲笑,也是有记录的唯一见过龙的人。指责叶公的人实在是没有叶公的勇气和运气。

运气是自己创造的,勇气是老婆给的,龙是天上下来的。

冥冥中看着老将花白的头发,心里嚣张地说:“中国凭什么就是你的?去你妈的,中国也是老子的!”

飞机轰鸣,开始向往着下一次的加油。。。。。

专职抬扛 发表评论于
回复nightrose的评论:

这个还真是不知道,好象有专家说是内蒙古刮到北方的。不過上海也是很多尘土。
nightrose 发表评论于
我也一直奇怪,怎么中国城市那么多灰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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