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褪色的黑白照, 母亲穿着一件厚软彭松的白底黑纹棉衣, 粗黑的两条辫子落在肩前, 因为头颈前倾冲着怀中的我而变得特别细长的眼睛和嘴巴笑成了圆弧, 鼻子和两觀被挤压得更加向前突起, 惊喜, 美满和陶醉使母亲似乎已忘记了正坐在照相馆的照相机前. 一岁多的我仰坐在母亲的怀里, 一只手向上抓着母亲的一只辫子, 另一只手将大母指塞在嘴中, 两只胖嘟嘟的腿脚微微上举, 眉开眼笑的注视着母亲. 是啊母亲的胸怀其实不大, 但她却是我们无边的摇篮.
悠悠风筝飘游天涯,
系上一丝牵线,
孤独就拥有了踏实的归属.
巍巍高帆远征海角,
落下一段锚链,
疲惫才找到了静谧的港湾.
母亲的家,
让我日后的世界遇到孤独时,
不强寻溫謦.
母亲的爱,
让我日后的心灵踏上荒漠时,
不索求甘露.
这是应该庆祝的日子,
为何有些感伤?
愿遥远的思念化做袭袭晨风,
日出前采一只带露的栀枝,
用思念的彩带,
把洁白和幽香给她系上,
她的夏日不再焱曠.
愿远久的记忆变成抹抹晚霞,
黄昏里折一枝挂霜的腊梅,
让记忆的花瓶,
把粉红和翠绿给她奉上,
她的冬夜不再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