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随着世博会的节拍,上海的各个艺术节也接连登场。在我入住的酒店不远处的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以强大的阵容拉开了“上海交响月”的帷幕。在五月期间将陆续有“英国爱乐交响乐团”,“费城交响乐团”,“法兰克福广播交响乐团”,“瑞典广播交响乐团”,“斯图加特广播交响乐团”,和“英国 BBC 交响乐团”等顶尖级的国际交响乐团参加演出。称五月为“交响月”不算吹牛,请这么多世界一流的乐团来表演,看来上海方面可没有少花精力和钱财。
投资十几亿兴建的东方艺术中心 目前是上海的标志性文化设施。外形宛若一朵蝴蝶兰的艺术中心的五个半球形的花瓣分别是:入口大厅,展览厅,音乐厅,歌剧厅和室内乐演奏厅,可同时举办三场演出。
我有幸欣赏了开幕式当晚的“英国爱乐交响乐团”的精彩演出。指挥 Vladimir Ashkenazy 自 1955 年在华沙的肖邦钢琴比赛崭露头角以来,一直活跃在世界音乐舞台,是当今乐坛最显赫的钢琴演奏家和交响乐指挥家。乐队在他的指挥下,把贝多芬和拉赫玛尼诺夫的交响曲演铎得如妙如肖,令听众们沉浸于绚丽旋律的音乐盛宴之中。看着 Vladimir Ashkenazy 跳上指挥台时的轻盈步伐和手臂具有强烈节奏感的挥舞,很难想象他已经七十岁了。(肯定没有五十肩:))
三天后我又再次来到艺术中心聆听 Charles Dutoit 指挥久负盛名的“费城交响乐团”的演出。还记得 1973 年费城交响乐团作为第一支美国交响乐团在中美大门打开后来北京和上海演出的事情。不过那时没有那个荣幸去享受,等了将近四十年才有机会在上海欣赏他们的演出。
音乐会的票价很贵,从 300 元到 2200 元。不过订票很方便,打个电话他们就会免费送来。不过有许多公司和单位都花大笔的钱去买好座位的高价票送给领导们和用得着的关系户。而白白得到票的人并不一定懂得欣赏那些节目,于是出现倒卖门票的行业。他们用很低的价格(一折或者更低)回收这些票子,你想如果有人白送你两张 2200 元但你又不想去听的音乐会的票,现在又有别人以 200 元一张回收,你干吗拒绝那白来的 400 元呢?
在去听费城交响乐团演出走到大门外的时候,有人向我兜售一张 1500 元的票,只要 700 元,哈哈,还真有点后悔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买了张座位不大好的票。由于音乐会开始后大门就停止放听众入内了,所以我想那票贩子的票,一会儿说不定只要 300 元了。不过对你非常喜欢的演出,你敢冒险等到最后去买票贩子的票吗?
五月十二日,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我的梦》第六版在上海的美琪大戏院举行了首演。这个以“千首观音”剧目打动了广大观众的心的特殊的演出团体,如今在中国已经是家喻户晓了。不过在她们大红大紫之前,我已经和她们相识了。知道这次她们来上海演出,于是计划在首演那天去看望她们。
下午到了戏院门口又改变了主意,不想在演出前打扰她们,便去了附近南京西路上的恒隆广场,中信泰富广场和梅陇镇广场三个购物中心转了转。这里和南京东路步行街以外地游客为主的情况恰恰相反,商场里的顾客绝大多数是高收入的上海年轻人。这里商品的价格非常高,看来上海的有钱人还是蛮多的。
在梅陇镇的一家餐馆吃过晚饭后,下楼马路对面便是美琪大戏院。首演场内座无虚席,还有不少外国人也前来观看演出。再次欣赏了残疾孩子们的精彩表演,再次为她们自强不息的精神所感动。
演出结束后我到后台看望了小演员们。六年多过去了,小孩子们都长成大姑娘大小伙子了。每次见面虽然我不懂手语,和聋哑演员们之间,我们仿佛都能有一种心灵上的交流。当然我也喜欢和金元辉等盲人交流,那几个小伙子很能侃。当然每次交流最多的还是李琳老师。第一次看到这个文雅的大连姑娘时就可以感觉到她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从最初的手语老师到现在的副团长,李琳把自己的全部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这些残疾孩子们,献给了残疾福利事业。她是团里残疾孩子们最知心的朋友和最可依靠的大姐姐。每次见到她时我也都会问她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没有,她总是笑着说太忙了,等缘分吧。这次分别时,一位小演员的妈妈(随团志愿者)代表她们把我送出戏院大楼时还说:“李老师这么好的人,把心思全都扑在团里的工作和孩子们的身上了,把自己的终身大师都耽误了。大哥啊,你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人,可要帮帮我们李老师啊!” 我当时心里想,可惜老狼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不然还真可以给他们搭搭桥呢!
(这个墨镜带到照片原件上去了,摘不下来啦:))
关于我是如何认识这些残疾孩子们,请看明天的“草地上的千手观音”(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