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 / 老妈 / 买书

节日里去朋友家聚会，碰到她女儿和未来的女婿从旧金山回来过节。毛脚女婿是美国人，高高的个子，长得挺帅，听说今年四月份就要结婚了。那天人很多，闹哄哄的。开始我没留意，后来发现那个男孩简直就是他未来老婆的跟屁虫，女孩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女孩洗碗，他帮着擦碗；女孩收拾桌子，他帮着把东西归位；女孩走到屋子那头，不一会儿，他也一定跟过去。我和朋友开玩笑，瞧你的未来的女婿，盯你女儿盯得真牢。

由此想到自己刚结婚那会儿。

那时村长还在读研，平时住校，周末回家；我平时住娘家，周末回自己的小窝。每到星期六，村长回来，只要没在第一时间看到我，马上问“阿石呢？”。次数多了，我妹揶揄他“你盯你老婆盯得牢嘞，又没人跟你抢！”


想来大部分夫妻大概都这样，婚前和刚结婚时，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时间长了，也就这样了。更或者，明白了“没人跟我抢”的道理？




两年前，在国内和牛牛一起参加了一个婚礼，在婚礼上我们娘儿俩有张合影。合影照得挺好，牛牛西装革履，我呢，也略作打扮。印照片时，就多印了一张，给牛牛。

一天，牛牛的朋友看到这张照片，问“这是你女朋友吗？”
“这是我妈！”


哈，我有这么年轻吗？一边谦虚，一边有点轻飘飘。


前几天和牛牛通电话，说话间，有电话进来，牛牛让我等一会儿。只听牛牛对对方说“过一会我给你打过去，现在我在和我老妈打电话。”

什么？“老妈”？我变成“老妈”了？




周末，和村长一起去书店。一进门，就看见几张大桌子上堆满了书籍在on sale。我没留意，直奔自己感兴趣的书架。

过了一会，村长慢慢踱过来，说“好多儿童书籍都在on sale呢，都是很不错的书。”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排队chech out 时，村长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们应该开始收集一些儿童书籍了”。

“为什么？”我好生奇怪。

“为牛牛作准备。”村长严肃地说。

我扑哧笑了出来。“喂，你儿子现在还没女朋友耶！”

村长半晌不响，然后自言自语“嗯，是早了点，稍微早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