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一周游 第一篇 飞行的心理距离
公元二零零五年三月二十六日,是个清爽闲暇的周六。去英国伦敦的飞机下午七点二十分起飞,一家三口坐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侯机室。夕阳西下,软弱无力的光线散漫地透过落地明窗,椅子的阴影被拖得好长,光影交织。从来没有这时间来坐飞机的,感觉很新鲜,很特别。
妻准备了一大堆零嘴,这一去就是五、六天。有史以来第一次全家三口凑在一起走得那么远,离开公司和员工那么久,妻还在和小妹以及总经理通电话。
我感到饿,买了块面包一边走,一边咬,女儿看见了,嚷嚷着说:“老爸不要这样野蛮!”她是指我刚才的吃相丑吧:大概是那样横着吃,拧着吃来着——去英国伦敦了,可要绅士些了。
英国让你感觉遥远、陌生和不便。前年去欧洲,航机从英伦三岛上空飞过,就是不能顺道一瞻她的芳容,因为她不是欧盟成员国。妻和女儿是美国公民,我依然宝贝中国绿卡,月前,妻陪我去英国驻洛杉矶领事馆签证,顺便打听我的签证能否去个瑞士什么的,签证官冷冰冰地说不行。无怪乎妻的一个学友在德国住了十年,至今还没去过英国呢。
邻居的儿子从英国留学回来,昨天被我碰到,临时抱佛脚,赶紧打探。回说英国是两个岛不是三个岛,气候跟洛杉矶差不多,早上冷一点,雾?这季节没有雾,北爱分裂?现在少了,以前经常炸火车。
眼前的英国犹如一张白纸,慢慢开始浮现几个概念,诸多形象。很绅士的国家,很伟大的国家,曾几何时,殖民霸业满天下的国家。
前几天匆匆忙忙买了两本书,一本是说莎士比亚故居的,一本是《英国散文集》,轻轻地拿在手上,竟有了重重的虔诚之心,要去去瞻仰的是一个世界文学的发祥地。一个国家,只要出一个莎士比亚写《哈姆雷特》,再出一个 J 。 K 罗琳写《哈利波特》,就够了,但是这片土地却诞生了乔叟、狄更斯、意识流小说鼻祖沃尔夫…… ( 未完 , 作者在休斯顿出差 )
满眼看去,飞机上的旅客个子都很高,白净亮丽,礼貌谦和。行李柜是“悬棺”式的,和飞上海的“东航”很不一样——你塞重重的行李有难度,自然有人帮。周圈的人,男的,女的,都朝你金灿灿地微笑,嘿,这几个中国人。
母亲怀抱婴儿的意象,这一簇,那一簇,重复地出现在我的眼帘,一派温馨景象。
安装在每张座椅前的小电视屏幕,可折叠的小餐桌,两边夹起来夹着太阳穴让你安然入睡的靠枕,所有这一切,都表明“英航”不同凡响的档次和品位。
航线走的是亚利桑那、芝加哥、波士顿一线。快要出海了,小银屏上涌现此生此世从未见过的陌生地形、地貌、方位、视角,从大西洋北边横刺里过去,英伦岛远远地悬挂在沧浪海外,象两摊煎糊了的葱饼或几片遗落的翡翠似的,实在太渺小了。
阴差阳错,怎么会在这里产生征服全球的热望和野心,乃至浪漫情怀。
鲜红的米字旗,鱼死网破经纬线般的米字旗,招摇我们去寻觅“永不落的大英帝国”的昨日图腾。
大太阳下生活惯了的加州人看见蛮重的雾色,雾色重重中降临伦敦 Heathrow 机场 ( 作者出差在外 , 抱歉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