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铲雪的年三十儿

知道今天雪很大,天气预报早就说了。

可今天早上9点钟打开车库门,还是为封门的15英寸很发了一阵愁。姐不怕铲雪,可这么多雪,往哪儿放啊,前天昨天姐已经分别铲了一次了,每次都有3-4英寸,车道两边已经被我堆的老高了,今天这么多,往哪儿堆啊?

欣喜地看到窗户那儿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放点雪,姐赶紧铲几钎,开了个头。车道两边虽已堆老高了,但姐可以奋力往远往高仍啊。每铲一钎,姐都跑老远仍老高。一边铲,一边想着愚公移山,我铲一钎少一钎,雪却不会再增多,总有铲完的时候。

铲了两小时,车道的一边还没铲完。那边公共铲雪车在家门口已打了三个来回,车道出口已被铲雪车堆的满满当当。姐不怕,姐接着想愚公移山,有一个时点,到时我总会铲完的。

铲着铲着,姐突然发现房顶山墙那儿堆了老高的雪,想起昨天电视里有人说某某的房顶被压塌了,姐开始担心。上面的雪太厚了,别也把姐的房顶压塌了。姐一边铲,一边发愁,把地上的雪先铲完,再管房上的?铲着铲着,还是担心房顶,姐停下了,跑回车库组装搂雪的工具,装好了,姐踩着地上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山墙下面,雪一下灌进了姐的旅游鞋里。姐不管,姐开始搂雪,搂了没几下,姐的脚被灌进的雪冰得难受。姐不敢大意,扔了搂雪的工具,深一脚浅一脚回家里换靴子。靴子真管用,再回到山墙下,脚一点不冰了,姐开始搂雪。房顶太高,姐又没力气,使出吃奶的力气利用杠杆的原理终于搂了一些下来。虽没达到姐想要的效果,可姐实在没劲了,将耙子换个地方都力不从心。姐一想,算了,反正比没搂强多了。

姐是个爱整洁的人,虽然很累,还是把搂雪的工具拆了放回原位。

姐现在再接着铲雪,我铲,我铲,我铲铲铲。终于把车道铲完了。现在可以铲铲雪车堆在车道出口的这个小山了。没关系,愚公的精神鼓励着我。姐不怕铲雪,可这么多雪放哪啊,姐现在是浑身累得已是快散架了,姐没有力气把雪往高处远处仍了。怎么办呢?姐灵机一动,姐有一个搬货的小推车,秋天用来运树叶,今天可以用来运雪。姐回到车库,看到小推车在车库的最里边,姐想着怎么把小推车拿出来,又不蹭着车。比划了半天不行,姐跑回家,拿出车钥匙,把一辆车开出车库,停在铲好的车道上,把小推车推出来,先把雪一钎一钎铲到小推车上,把小推车拉到雪堆得少的地方,把雪倒出来,再一钎一钎地扔到该扔的地方。如是往返多次,终于把那个小山移完了。姐高兴啊,虽然还有人行道需要姐铲,铲完车道是姐的一个里程碑啊。

姐虽然很累,姐还是要铲人行道,要不别人没法走。姐接着铲,人行道好铲多了,这里的雪堆的没有那么多,姐可以不用仍那么高,姐也不用小推车来运雪。铲完了人行道,姐感觉太累了,姐真不想干了,可姐还不能停下。通往前门的小道还得铲,平时这里是最好铲的,可是今天不同了。因为前门就在山墙的下面,我从山墙上搂下的雪全部掉到了了门前,加上下的雪,堆成了另一个小山。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雪封门,不铲别想从门里出来。姐当然可以从车库出来,可是雪放一个晚上,明天就变成硬疙瘩了,那就不是姐自己所能处理的了。最后还是得姐想办法。所以姐还得接着干。姐干啊干啊,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不知道铲了多少钎,终于把这个小山消灭了。当姐在清理最后零碎的时候,姐的身是疲惫的,姐的心是快乐的。

好了好了,终于结束了,小推车推回车库,雪铲挂在墙上,一切顺利。可是姐准备把车开回车库的时候,姐的眼镜片掉了,还掉到车的座位空隙里去了,姐弯着身子好一阵找,终于用僵硬的手找到了宝贵的眼镜片。姐小心翼翼捧着眼镜片和眼睛架,想着可别再把螺丝掉了,那就真的不知上哪儿找去了。姐模模糊糊地回到家,脱鞋,挽起的裤腿里全是雪。姐回到外面,抖搂雪,回家,脱鞋,上楼,找到螺丝刀,修好眼睛,啊,终于天下太平了。

看看表,已是下午5点钟。姐今天从早上9点开始,没吃早饭,没吃午饭,怕精力不够,吃了两块奥里奥饼干,喝了一杯茶,一直干到现在,姐自己都佩服自己。

今儿是大年三十,本打算給女儿包饺子,里面放枚硬币,让女儿开心的。可是姐实在是没力气了。姐准备带女儿出去吃。

女儿呢,女儿被我惯坏了,压根没有帮我铲雪的意识。人家一觉睡到12点,起来后就开始做作业。嚷着作业做不完。中间在门口给我打个招呼,说“妈妈你铲了多长时间了?别累坏了,你歇会吧,等会回来睡一觉吧”等等的。刚开始还不想出去吃饭,想到我铲雪累,不愿意做饭,勉强同意出去吃,但能看得出不是很爽快。給人家说今天是年三十儿,我们一起吃顿好的,人家基本没有三十的概念,说了几个地方,都不是太感兴趣,最后人家说那就去flat top吧,好吧,那就flat top吧。

雪铲完了,姐的三十也快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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