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叹了口气说:“都这样还不忘耍嘴皮子,我还是去关掉吧。”说完走进洗手间,掀开一面镜子,关掉了正在工作的摄像头。
阿媚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丁建中:“你不是已经都吐了吗?”
丁建中举起食指,笑着说:“喝了这么多年的酒,才发现学会装醉的伎俩是多么重要。你们也太不专业了,怎么不在酒里下点蒙汗药什么的?”
阿媚咯咯地笑了,说:“这个秀需要两个人互动吧,我可不想回头你告我强奸。”
丁建中也笑了:“也是,余总这回可下了血本了。”
阿媚问道:“你是怎么识破的?”
丁建中说:“第一,你们太明显了,第二,这招过去有人对我用过。” 丁建中从心里有点感激王守仁和小唐,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如果不是小唐的临时反水,自己今天真的很有可能落入余总的圈套。
丁建中接着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是我,不像你们这么干,直接找个男的,冒充是你丈夫或者男朋友,带几个人,破门而入,然后一顿爆打,再捆上,写下悔过书。”
阿媚想了想说:“是噢,余总可笨死了,床都不用上,最多脱几件衣服。”阿媚飞了丁建中一眼说道:“不知道现在打电话给他们还来不来得及。”
丁建中笑笑说:“来得急,我等着,束手就擒。”
没想到阿媚真的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丁建中看得目瞪口呆。
阿媚对着电话那头说:“是,丁总就在旁边,他说你应该带几个人来,然后破门而入,效果会更好。”
阿媚挂电话没多久,真的想起了敲门声,丁建中这回汗都下来了,彻底傻了。
既然已经被逼到墙角了,只能勇敢地面对,这是丁建中一贯做人的原则。丁建中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只有小余总一个人。
“抱歉,抱歉,让丁总看笑话了。”小余总满脸堆笑连声赔罪。
丁建中这才放下心来,怒视着小余总骂了一句:“下三滥。”
小余总自知理亏,也不生气,解释道:“真的恳请丁总原谅,我们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丁建中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在沙发上坐下,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丁建中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阿媚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小娜只是个托儿。”
“是。”
“你们打着帮余总的名义实际上是自己有别的企图。”
“是。”
“想取代余总?”
小余总和阿媚对视了一眼,露出惊讶地神色。
“不用惊讶,我知道你对余总一直有意见。我只是不明白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丁建中问道。
阿媚抢着回答:“因为我们不想和一个酒色之徒合作。”
“所以这一定是你的主意。” 丁建中说。
阿媚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丁建中说:“如果这是小余总的主意,我替你感到悲哀。我说,你就不怕我就汤下面啊?” 丁建中嘿嘿地笑了。
阿媚捂着嘴也笑嘻嘻地说:“不怕啊,对付一个醉鬼,我还用不着真刀真枪的。”
“就算你们拿到我跟阿媚的赤膊秀,又能怎么样呢?别人最多说我生活不检点,对整个局面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影响。” 丁建中问道。
小余总插嘴进来说:“如果是这样,它就是我的护身符,丁总看在这份东西的份上,即使要拿余总开刀,也应该不会来为难我吧。丁总,跟你说心里话,我们根本没有想过要把这个东西交出去。我只是不想自己被我叔叔牵连。”小余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余总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害怕,很多问题是够坐牢的呀。再说,他整天玩女人,把会计小王的肚子搞大了不说,还总想打阿媚的主意,要不是因为他是我一个远房的叔叔,我砍他的心都有。”
丁建中沉思了一会儿,笑着打趣道:“你这个局还挺复杂,就是代价大了一点,光那套设备花不少钱吧?”
小余总说:“房子和设备都是余总的,炮房。”
丁建中恨恨地骂了一句:“老淫棍!”然后正色问道:“现在该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跟你合作?”
小余总答道:“我对于南京市场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余总,另外余总那里有份钱总在这间房子里的生活秀,我可以拿到。我想钱总迟迟不愿意跟余总翻脸就是因为这份东西吧。”
丁建中听完小余总的话,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钱总有把柄在余总手里,余总如果把这个东西寄给张总,其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丁建中严肃地对小余总说:“你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就是我们合作的开始。”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警告小余总:“如果你以后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小余总赶紧站起来,向丁建中鞠了一躬,表态道:“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