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顾一切属祂的人

你们各人都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妻子也当敬重她的丈夫。-弗 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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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薇苇


我生长于小康之家,自小有父母的疼爱,生活也无所缺,所以有旧同学向我传福音时被我一口拒绝,因我不觉得需要有神的爱。然而,当时我知道神是存在的,只是无心寻求,直至在我婚后发生的连串事故,使我不得不寻神的帮助。

我于81年结婚,丈夫很年轻便创业,所经营的主要是地产及时装零售生意,在时装界有一定的知名度,经济算不俗,满以为有?幸福的婚姻。后来我知道丈夫的生意牵涉的层面包括黑白两道,真是令我提心吊胆,不知如何是好。那段期间,我刚怀了第一胎,身心产生了极大的困扰和不安。83年,我诞下大女儿Melody,本是满怀高兴,可是她一出生就发觉是严重伤残的,这沉重的打击使我感到非常的自责和内疚。那日子,我度日如年,我将自己完全收藏起来好几年。Melody証实患上「阿伯氏症(Apert Syndrome)」。这种病症非常罕有,她头盖骨在我胎内已经完全缝合,所以出生后脑部得不到空间发展,很容易死亡,因此在她一个月大,医生便替她分开头盖骨;而头盖骨的不正常令她面部五官结构与常人有别;她双手和脚掌也严重变形,医生表示她的脚掌不能行路,将来要靠轮椅。

我每天带着极低落的心情到医院照顾Melody。有一天,主诊医生告诉我她有「脱肛」的现象,意思是说她排便的直肠松脱于体外,将来要为她做一个外置胶袋作排泄用途,再一次突如其来的打击,令我整个人陷入崩溃,在无数煎熬的日子里都以泪洗脸,觉得很无助。我终于向主耶稣发出呼喊,求祂可怜我,救救我。Melody一直住在医院三个多月才回家,院方安排了助护上门协助我照顾她,奇迹出现Melody第一天回到家,脱肛的现象神奇地彻底消失,直到今天她23岁,没再出现过脱肛的问题,就如正常人一样。啊!真的不可思议!我感谢主的怜悯和赞叹神的大能!

医院是Melody常到的地方,23年来,她接受过15次手术,其中两次最大的面部矫形及头盖骨手术在86年和94年。94年,我陪她再次到澳洲做手术,心情忐忑不安,神感动两位不认识的基督徒前来探访,并亲切热诚安抚Melody,为她的手术祈祷。尽管我饱受等候接近9小时手术的折磨,但过程中并不孤单,经历到神与我同在。回港后,刚巧留学多伦多的旧同学也回港渡假,再次传福音给我,时候到了,醒觉自己过往太自我,拒绝主爱的呼唤,当天晚上我认罪悔改,自己祷告信主。感谢主释放我在罪中的綑缚,背负我心灵的重担。


后来,神再给我一个确据来巩固我的信心。丈夫的生意经过重重波折又顺利发展到有三十五间的时装连锁店,一直到97年的金融风暴,丈夫吃力地再支撑了两年至99年也开始捱不下去了,我只有默默地向主祈求,求主能使我丈夫去信靠祂,我甚至妄求主,让大陆上市公司去收购丈夫的生意,因当时香港社会整体经济情况恶劣,要香港上市公司去收购,机会率很低。虽然我每天祈祷,但是心中仍然担忧,反而信佛的丈夫,反过来安慰我不用担心,主自有安排。感谢主,果然有大陆上市公司收购丈夫的生意。我知道这一切非偶然,乃是主的恩典。一家人在2000年1月回到温哥华居住,主再应验我为丈夫的祷告,虽然丈夫过往几十年都拜佛,但在到达温哥华的第三天意愿意参加一个布道会,并欣然决志跟随主,而我也于2001年再次公开决志;后来,我三个女儿也先后接受主,一家六口在2004年更一同受浸。


Melody的心声

医学资料的数据显示,患「阿伯氏症」的人非常少,所以去不同的医科诊治时,医生都问我患的是什么症?有什么特征?其实这个症的特征是五官结构与常人有别,眼球因头骨的压着显得又大又凸,凸到差不多连眼眶也装不住;面的中间部分比较下陷,上下颚「倒及」而且裂颚很深,影响发音;口也不能常常合上,以致常常流口水;双手和双脚脚掌严重变形,手指和脚趾都是黐在一起。此外,膊头是梗硬的,手举不高,亦比正常人短,手指不能伸直,手腕转动幅度也有限制。手指在多次手术分割后由十只变成八只,但关节全部都不能弯曲,拿东西相当吃力,而双脚只能靠脚掌外侧走路,站立或走路过久,支撑的脚骨会痛,所以很多事情都应付不来,要妈妈照顾我。

虽然身体残障,但我小时候性格很乐观,事无大小都哈哈大笑,可能是因为爸爸时常故意讲笑话去逗我开心,希望制造欢乐来减轻我的不幸,所以一次又一次手术的痛楚我都很快就忘记,直至我渐渐长大,发觉无论上学或跟家人一起出街时,很多人都会用好奇怪的眼光凝视我,我知道妈妈也很难受,人多的地方,她拖住我绕路行,上街食饭又要坐在角落,总之就是左闪右避啦!我很难过,内心很生气,心里觉得为何两个妹妹甚么事都没有,样子比我好、比我聪明,我因为这样妒忌她们。我常常问妈妈为何我出生就有问题?那时爸爸是拜佛的,他对我说「一定是你前世杀人放火,做过坏事,所以今世你有报应。」

我越大便越害怕去做手术,压力好大。11岁时,因为头骨的影响,眼睛越来越凸,加上要矫正面部的发展,经医生安排下,妈妈陪我到澳洲做手术,手术当天,我很害怕,但手术前有两位不认识的基督徒Auntie来探望我、并安抚我,和我一起祈祷,她们还告诉我主会保守我。手术后我觉得很辛苦,因为身体上插满喉管,开刀的位置是从左耳沿住头顶去到右耳,于是头盖上有四十多个钉书钉去缝合伤口,我的一对眼睛也缝上了线去固定眼球,看不到东西,内心很怕。此外,医生帮我做「倒及牙」,口里又要塞住结构复杂的牙模去固定位置,真正的有口难言,不能表达身心的痛苦。另外,因为要在肋骨和盆骨上要取一条骨放在头骨处,伤口很痛,令我非常烦燥。这个时候,那两位Auntie再为我手术后康复祈祷,很奇怪地,我的不安和痛楚逐渐消除。

移民温哥华后又有机会到教会听道,有一次提及约翰福音第九章1-3节:「耶稣和门徒看见一个瞎子,门徒想不是这人犯罪就是他父母犯罪。耶稣说,都不是,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原来神的想法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我开始想到自己伤残的问题,为何总是埋怨人?其实,主透过医生这么多年来不断的医治我和眷顾我。我开始明白主爱我和赐我一对不离不弃的爸妈,又让我可以执笔写字和走路,更有辅助工具帮助自理日常生活。主又让我虽然说话发音不清晰,却有勇气参加朗诵比赛,并且得到优异奖,神已在我身上彰显了祂的大能。我终于在2001年决志信主,求主成为我的主宰。

虽然身体的缺陷对我有一定限制,但不能阻挡我感谢主,祂让我残而不废,带领我今年在Capilano College完成4年的大专课程,又感谢主赐我不离不弃的父母。盼望往后的日子里,主继续赐我力量去胜过我的残障和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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