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海之角 --- 中秋时节南非忆行 (一)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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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年以前北半球的中秋时节,借参加Medinfo 2010会议之机去了一趟南非,是时南非正值春暖花开的早春。 回来后忙着换工作,写论文,回国出差,一直没能静下心来写写我的南非之行。斗转星移,春去秋来,中秋佳节又至,北美的天空下中秋明月高悬,带来许多美好的回忆,其中也包括一年以前在南非斯坦陵布什大学孔子学院度过的难忘的月亮节(Moon Festival,9月的南非是春季,我不能将之称为中秋节。)

今年的中秋节与911十周年纪念日只相隔一天,觉得在这特别的日子总得做点什么。前晚在朋友家过中秋时到了东部时间的半夜时分 (911零点),一起为十年前死于非命的人们默哀一分钟,今天又将老照片翻了出来,回顾这不寻常的十年走过的路程,感概万千。纪念911的文章已经很多,就不凑热闹了,还是补交我的南非作业吧。


读高中时,教地理的詹老师用她那带有宁波口音的普通话给我们绘声绘色地讲解好望角,看着世界地图上右下角地球西南端的那一小点,心想那就是所谓的天涯海角了,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周游世界,有机会去那大西洋和印度洋交汇之处看大象和鸵鸟,哪曾想多年以后美梦成真。2010年9月,国际医学信息年会(Medinfo 2010)首次在非洲大陆举行,南非开普敦城刚刚送走足球世界杯的狂热人群,又迎来了我们这些借学术会议之机到非洲猎奇的人们。

从美国中西部密尔沃基出发,到亚特兰大转机,登上荷兰航空公司飞越大西洋的航班,横跨欧洲,穿越非洲大陆,历时24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抵达南非最大的城市约翰内斯堡,然后转乘南非国内航班,终于到达开普敦,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长的旅途。在飞机上时不时查看飞行地图,看着地中海,北冰洋,撒哈拉沙漠那些曾背得滚瓜烂熟但以为遥不可及的地名一个个出现在眼前,回想着我们一帮少男少女在詹老师的宿舍里跟她学煮汤圆,趁她不注意偷看她的情书的情景,真有人生如梦的感觉。那时候詹老师已近30岁,长得不美,又没有一副好身材,孤身一人漂泊在异乡,是刻薄的大人们嘴里的“老姑娘”,只有我们这些天真单纯的学生与她相伴,那时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们哪里懂得她的寂寞和忧愁,直到她结婚调回家乡宁波才知道我们失去了一位好老师。我后来去宁波外婆家探亲时还专门去看望过她,她可能不知道当年她那生动的地理课在我心中播下的走遍天下的梦想种子会生根发芽,带我来到美国,走向非洲。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好友丽霞姐届时正在开普敦附近的斯坦陵布什大学担任孔子学院院长,我还不一定有胆量只身前往不那么安全的南非。在Medinfo会上发言以后,丽霞姐就来到会议中心将我接到了她在斯坦陵布什大学的住处。与丽霞姐在武汉大学分别后又是十多年过去了,因为一直保持联络,再见面时尽管依稀能看到彼此身上岁月风霜的痕迹,却没有陌生的感觉,当晚彻夜长谈,以至于隔天跟导游去花园大道旅游时在车上呼呼大睡,漏看了不少风景,直到丽霞姐打电话来命令我不许睡觉才打起精神观赏车外美景。

从摩梭湾(Mossel Bay)到斯托姆河(Storms River)连续255公里的一级海滨公路被称为花园大道,是南非最著名的风景区之一。花园大道与湖泊、山脉、黄金海滩、悬崖峭壁和茂密原始森林丛生的海岸线平行,沿途风光美不胜收


路边小店,南非盛产葡萄酒,再小的店里也有美酒出售


Cango Caves 刚果洞 - 非洲最大的钟乳石洞


Oudtshoorn鸵鸟农场 - 可能因为看起来比较瘦弱,在众多游客中我是第一个被导游挑出来骑鸵鸟的,好不容易爬上鸵鸟背,它一奔跑就把我甩了下来,幸好有当地人接着,要不非摔个鼻青脸肿不可


野生动物保护区落日游 - 去非洲之前以为会看到成群的野生动物,我的一位老美同事还吓唬我说:“你在非洲小心被野生动物吃了!”我说我太瘦,不够它们塞牙缝的。去了南非后才知道此地野生动物数量已经很少,即使在野生动物保护区,也看不见成群的大象,长颈鹿,河马,狮子金钱豹等凶猛的食肉动物更是难见踪影,人类文明已经将野生动物的活动空间压缩到威胁到它们生存的地步


与犀牛近距离接触 - 南非五大野生动物 (“BIG FIVE” :大象、狮子、犀牛、花豹和水牛)中, 我只看到了大象和犀牛。


Knysna港口小镇


Water Front - 有人翻译成“在水一方”, 使之平添了不少诗意


Mossel Bay - 印度洋畔风景优美的摩梭湾,此地为航海家狄亚士及达迦玛在南非最初登陆之地


航海家狄亚士雕像


在非洲大陆与天堂鸟不期而遇,很是惊喜


沿途田园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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