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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青年时代,被灌水洗脑的教育主旨是:要为人民服务,要为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困苦的人们求解放。那时,我怎么就被那些比我愚蠢数倍的人给漂白到那么痴呆傻帽的地步呢? 后来,在明事理以后,才知道这世上大多数人的事,是不需要我操心的,我也没那份本事。再后来,出国到欧洲美洲一看,晕了,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天堂花园般的环境里,等待我去被开眼界、被拯救。(注:九十年代初出国留学的第一站是途经新加坡去英国,那两个花园国家给我的震撼是我因为文化休克疯掉了彻底迷茫了。)
我从来都不是治国平天下的料。绝大多数的人也不是。虽然有不审不醒世事之徒们,无才华无学问无智慧无品格的人,还是在不断做着干伟业救世治国平天下的远大美妙梦,幻想有一天,一举成名天下知。而无爱心玩小人之计,就成了他们的途径。
有少数的人,在某些方面成功了。其实,他们在没成功之前,也没有想着要为大多数人活着,而是用全副力量,为自己的生存和名利活着,奋斗着。成功人士的豪言壮语和故事,大部分是成事之后,为了给自己抹金,给添粉抹脂加些编造出来的。
我捉摸了很多年,才慢慢真正地意识到,我们每个个人,其实都是很渺小的,成不了多大的事。况且,我们在本质上都是为自己活着的。
同时,在展开以前,我要想说明一点:我并不是鼓吹自私,我只是十分反感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而我自己多年为社会为社区干的义务工作,多于绝大多数华人。但是,我认为人在本质上是自私的,无论他是总统、总书记、总裁,还是平民。我们不是多么高尚的人,我们多半是有着狭隘观点的、顾着眼前利益的人。
其实,那些在中国入党宣誓时信誓旦旦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人,哪个是信了的?无非是要捞张党票为自己捞利益。(注:除了那些“打入的”想升上去做点事实的,是还有些良心良知的人。)当你喊出“为共产主义”,“为全人类”等空泛术语时,就注定了它们对当事人的心理暗示是“为自己”,“为私利”,因为喊出的口号不具备任何实际的能被实践的价值和不具有实际的指导意义。
其实,我的真正的看法是,如果人生中有一个去为之活着的人也就够了,就了不起了。这个人可以是你的配偶、孩子、密友、甚至可能是情人。因为,你首先要会去爱那怕是一个人,你才可能去善待去其他人。
这里有一个核心的分别:关键是一个人有没有爱心。 辛亥先贤林觉民写与妻子陈意映的《与妻书》中道:“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体现的就是这一观点。
也可以这样看:在人的一生中,如果你真正地爱过一个人,或者是真正地被爱过,此生足亦。 因为爱,即便你只爱过一个人,也能让你感受到生活生命生存的美好意义。当然,如果能上升到基督教里的那种包容的博爱,那种对人类和种族的慈祥关注容忍支持,那就是到了很高的境界,彰显人间大爱了。但是,那是很少人能够达到做到的境界。
当你能真正爱一个具体的个人时,比如孩子,你会觉得活着有意义,因为你实际上已经超越了自我,在为另一个生命而活着。你会有动力。你知道你的每一分努力,都会让另外一个人能活得更加好一点。
你会因此珍惜你的时间,你不浪费它,因为你知道在你结余的时间里你可以同你心爱的人待在一起,那是一种很宝贵的享受。
因为爱,你会变得包容宽容。你会原谅对方的过错。你也会在能放其他人一马时放一马,而不去过多地去计较他人的过错。
你也会由此看到体会到:其实,如果我自己处在他人的环境下,我多半也是会犯与他人同样的错误。既然如此,何必揪住他人不放呢?
因为你心中有另外一个爱着的人,你在看待世界和他人时,就不会那么负面批评挑剔。不会像评审员那样去评判他人,去让别人感到不好受。(注:你仔细观察一下,你身边生活中有很多这类的人。)
也因为如此,你不会过分地去追逐功名地位金钱,因为那些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精力的付出的。你会因此去考虑平衡过中的得失,以及对情亲关系造成的损失和影响。
因为你爱的人,你不会去为他人的看法而活着:比如去炫耀大房好车等。你是为自己活着,因而能比较客观地根据自己收支来安排生活。(注:华人文化,攀比。用银行借贷来的钱,去炫耀攀比谁的房子大等。等着看银行涨息和泡沫破灭的时候。)
你会因此更注意安全和身体健康,因为你希望能和你爱的人一起愉快生活;同时你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健康问题给身边的人造成负担。
心中没有爱的人是可怕的,比如希特勒和毛泽东。数百万数千万的人,死在他们的手下,而在他们看来,这些不过是一些数字。而只强调“为人民服务”“为解救全人类”的人,那种泛爱的奢谈,实际上其一不现实,其二在本质上是没有真正爱心的心理折射和体现。其核心是这类人其实是极度自私的、心理变态的人。
总之,我近年才开始明白:一个人,要有爱心,就要从身边的人做起,那怕是去爱一个孩子或情人。仁者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因为爱,你才能变得宽容。因为爱,你才能善待他人。因为爱,你才能开心。因为爱,你才能看问题多正面。因为爱,你才能不欺骗他人也不欺骗自己。因为爱,你才能去同他人进行有效的交流和沟通。最重要的是,因为爱,你才能觉得活着有意义。同时,有上述反面特质的人,如刻薄、挑剔、不容忍、偏执、固执、负面、欺诈、狭隘,就正是没有或缺乏那些正面素质。核心的心理揭示是:喊空口号而又具负面特质的人,其实在本质上都是极度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