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乌雷吉教授,我同意。可能有这种表面的同性恋。会有一些表面同性恋的情况,在其中暗藏着强烈的和绝望的异性恋。根据出生登记,洗礼登记和生殖器登记,在一对男子同性恋伙伴中,您证实和发现了他们其中之一,如同您所命名的,是男身的心理女人,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比那些生来就是女人的完整女人更女人。
“第二,您向我们揭示了在根据官方的,法律的和生殖的注册而判定为一对女性的同性恋伙伴中,那也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同伴,这两个貌似女人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心理男人,她在费尽心机为一个完整的男性身份而奋争并且直到在手术室里得到阴茎之前都不会停歇。
“掀掉一个女人所有生殖的,法律的,宗教的和文化的假面具或是发现一个身陷卵巢,紧身内衣,裙子和一切种类的女性印记囹圄中的男人,看来只有神探夏洛克. 福尔摩斯才能有此殊荣。
“可是仍然还有诸多难题尚待破解,不是吗?女身心理男人为了获得阴茎最终采用手术一案揭示出一个恒量,一个自始至终的男性抛物线。在把阴茎当作要摆脱的最终敌人而骁勇奋战的心理女人一案中我们还可以同样地类比。我也同意,可是您对一位在一生中一段时间是同性恋,然后又是异性恋,过一段也许再次同性恋的先生如何评说呢?或者,一位在生命的一个阶段里有着同性恋的罗曼史,然后又有异性恋的浪漫女人您怎么解释,在两种情况下,她都生活在“幸福的海洋里吗?”“而对那种跟同性成员有关系的同时又跟对立性别成员保持关系的人您又能说什么呢?
的确,这些质疑,当我在牛津,马德里或是洛杉矶跟众多的学生讲授人类学课程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听到了,看来,这是个严肃的质疑,应该认真对待。
到目前为止,我们在表面同性恋的案例中分析了,发现了男身心理男人或女身心理女人,他们从出生登记的孩童时代一直到获得完整的性别身份都是沿着一条清清楚楚的,毫无疑问的,持久恒定的一条脉路在前行。
但是正如上述质疑中所说的那样,也还有一些案子是模糊的,至少在表面是这样的,在这类案子里,这同一个人类生灵好像在两股水流里游泳:同性恋的和异性恋的。的的确确,咱们需要从单纯客观存在环境中把这些法理上的男身心理男人和女身心理女人区分开来。我们还看到在外界的同性恋案子里,显露出一个强烈的和绝望的异性恋。咱们可以再次证实“同性恋不存在”,那完全是个表面现象。
“毫不奇怪的是那些在public school(在那里是英国培养‘上层人’的地方,除了名称之外,什么都跟公共的无关)受过教育的----受到很差教育或是得到很差教养的---人在那个时代都是有同性恋关系的。后来他们都结婚了而那个时期的同性恋也就销声匿迹了,至少在大多数人身上是这样的。都结成了一些正常的夫妻”,一位曾经在这类“public school”受过教育的教授在牛津的时候这样跟我说道。这里我们碰到某人在他的生命的一个时期里曾是同性恋(“毫不奇怪的是那些在public school受过教育的人在那个时代都是有同性恋关系的”)并且随后都是最纯正的正统的异性恋(“后来他们都结婚了.....成了一些正常的夫妻”,或者说,正统的异性恋)。怎么回事?一个古老的西班牙谚语可以给我们一把钥匙:“没有面包,饼就是好的”。
的确如此,一个表面上的同性恋就是在那些强迫人们跟同性别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地方盛行不衰:英国的“公共学校”,儿童,青年和成人的神学院,修女或修士的修道院,男犯监狱女犯监牢和另外一些封闭的单一性别的社团。可是在这里同性恋依然仅仅还是表面的。假如我们摘掉同性恋的假面具,我们发现的还是最正统的和你可以想象得到的难以克制的异性恋。
我们来到一所男犯监狱并且审理那些“同性恋”案子。我们见到一个男人,他违反了好几项社会法律(偷盗和杀人),相反,却总是非常规范地遵守社会文化和社会自然的男性定律。可以责骂他是小偷或是杀人犯,可是“从来没有人说他是伪娘,一点都没有”。相反,当听到在崇尚体力的男性游戏中和征服女人时他总是战果突出,结果在他的周边招惹起别人的嫉恨时,他内心是非常爽快的。
这个男人产出的精子活力四射且数量巨大。每当精液池涨满的时候,大脑记录下这个信息,于是就给欲望推动机制打开了闸门(完全是一个无意识的和非主观可控的过程),要把这些东西放到“越迷人越好的”女人体内。面对各种选择的欲望,大自然决定根据女性的质量,给予他不同程度欢愉的回报:“越年轻的,欢乐度越高”;“脸蛋和身材越优美的,就给你更多的快乐”。
同时未进行性交时间延续得越长,欲望的温度计温度也就升得越高。性交欢乐定律可以这样构成:“欢乐度 = 生物社会温度计的刻度(无性交活动积累的时间)+ 要去进行性交的女人的质量”。一个刚性交完的男人可能对再推荐给他一个“甜心美女”毫无兴致。多日不见的话,一个男人跟自己老婆性交的话也会非常欢快。两重因素(欲望的生物社会温度计刻度和女人的质量)决定着欢快的最后程度。
在另一个领域吃饭,大自然也是用同样方式支付欢乐的。一道美味佳肴比一道通常的或引不起胃口的菜能得到更多的欢快。但是民谚还说“饿极了,就没有黑面包”。这就导引出了吃饭欢乐的第二个因素:饥饿的不同生物有机温度。
这个被关起来的男犯,曾经跟女人们或是仅仅跟一个女人(他老婆)做爱享受,如今由于环境强制的因素所致,性交欲望的生物社会温度计升到了顶点而另一方面跟任何一个女人又都是不可能的(被法官判刑,在未来五年内或是未来两千五百年的刑期内都不可能)。过去吃到嘴的从来都是烧烤得恰到好处的秀色面包,那是体态优美和迷倒众人的大美女。如今大自然推动他“没面包,有饼吃就行”:在周边的男人里找个最能使他想起女人的就行。
他的大脑计算机从来就没有推动他去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丝毫没有。他的大脑计算机推动他在“矬子里面拔将军”地去找最类似女人的人。(跟其他更老,更丑,皱纹更多的男人相比)脸蛋最女性化的年轻人,(跟其他被关押的男犯相比)体形更像女人的,声音最不低沉的,举止最少粗野的人,就被这类人的大脑计算机遴选为“女人”。假如真是同性恋的话,那么找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样的。所以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男人在不能找到地地道道的女人时,无望地去找个“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凑合的”来替代女人。就像大街上在众多女子当中体态优美的出众女人一样,在这个环境下相比女性作派突出的年轻囚徒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追逐威逼的对象。他们经常是在厕所受到攻击并被施暴。
“对我们来讲,女人是另外一类我们不可能有关系的人。就是为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三次进入到牢房里,在马德里的卡拉望切尔监狱里也时常发生:有时候刚来的长相类似女人的年轻人会遭到团伙的性侵犯。有天夜里,一个叫路易斯的朋友来看我,哭诉道,3名犯人把他押到马桶间里要强奸他。他们拿着刀威胁他,逼他脱掉衣服,趁这个时刻他逃到我的房间里”(1977年2月13日西班牙《国家报》作者都穆都穆.巴切克)。
还有一些情况是装作女人的人从恋上“她”的男人那里换取香烟,钱或其它的补偿物。安东尼奥.维拉医生给我讲了几个案件,都是他亲自去监狱里处理的,其中有这样一个男犯深陷绝望并企图自杀,原因就是有一天(对他大脑计算机来讲的)小情人突然向他抛过来这类的“毒箭”:“你想什么呢,不正经的东西?你以为我比一头母羊还疯狂地喜欢你是不是?在我看来,你是让我倒四十倍胃口都嫌少而我演这喜剧完全就是为了点利益。我这烟瘾太大,所以就是先这么委屈自己啦。扯什么谈恋爱,没影的事,整个是猴吃麻花。我看这完全就是一闹剧。”
维拉医生说,就是这类绝望的一个男犯,感到极大的压抑,最后自缢身亡。在一个面包极度缺乏的环境下,大饼就被带着一种异常的惬意而吃下了。这类男子,在对女人的极度饥渴状况下,最终扑向一个青年犯人,一个被自己生物男性计算机幻化为最完美的杜尔西内娅,就是那个堂吉诃德类的意念情人。
当某一天这位青年犯人不需要拿他对烟卷的无望饥渴去跟另一个犯人对女人的无望饥渴进行交换时,他就赤裸裸地把令对方恐怖的真相和盘托出:“这不过是一场闹剧,我远没有乐趣可言,我讨厌你。”在这个男犯身上引起的病理抑郁症并且有的时候导致自杀的现象,就再次有力地证明了性别调整车间的功效。
这个男犯在找不到他还有自由的时候所喜欢的女性时,被生物男性机制所推动,无望地去找一个“最类似女性的”人。最终找到了一个为了物质利益装作女人的人,他热恋着对方,后者也乐得扮演着小情人的角色。这个异性恋最纯粹的正统线路过程的力量最后在抑郁症或自杀上显现出来。
在其他的案件里,在囚犯中找女人的男人发现了男身心理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跟前一个示例不同,一切都是地地道道的而不是买卖关系啦。双方都找到了想吃的食物或是“自己的另一半甜橙”。我们在男子监狱里没找到任何一点同性恋的痕迹:找男人的男人。在每一个示例里面,我们对真实情况进行具体和科学的解读的话,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线条非常清晰的异性恋场景:一个百分百的男人在极度缺乏女人的局面下要在一伙犯人中找个最类似女人的人。
“在那种环境下,我一直把我们认为最像法国性感女星碧姬.芭铎的漂亮小伙子带在身边。而为了独霸那些个刚进监狱来的漂亮小子,我们之间还会发生殊死搏斗。有时候由于有人想偷走你的猎物,犯人们会动刀或是直接厮打。”(一个在马德里的卡拉望切尔监狱待了15年犯人的自述,作者注)。
非常有趣的则是在这类案件中去发现他们是如何遵守男人和女人间关系的全部定律的。男人之间在争夺最漂亮女人的贵族决斗式的游戏中来比较谁更有男人气概。“独霸”最漂亮的女人(在这里被“最像法国性感女星碧姬.芭铎”的“漂亮小子”所代替)是赢得决斗的人。我们同样看到绿帽子定律在起作用,它迫使男人去惩罚“企图偷走他的猎物”的人。
一旦把这些在表层假象后面鲜为人知的敏感脉络和路径大白于天下时,我们就发现了这是个绝不会错的异性恋世界,那里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规范男人和女人行为准则的每一个细微末节。
我在一所西班牙神职人员培训中心搜集了一批丰富的人种志的材料。那里寄宿着不同年龄的男孩:从11岁到学成神父的24岁。在五十和六十年代,这所神学院聚集了500多名“神职追求者”,他们被分成3个部分居住在同一栋大楼里:语法班学员(11-17岁 ),哲学班学员(17-22岁)和神学班学员(22-24岁)。
除了圣诞节和暑假,这些学员不得离开学校半步也不准许去看自己的亲戚(除非嫡系亲属有死亡的情况下),也不得私自到附近的城里去散步。每周穿着校服会组织他们到城里的某个地方集体参观,三人一排列队行进,有“学监”或是管“纪律”的负责人带队。
从一月到六月,这些不同年龄的男生,当生物男性机制被强力唤醒时,渴望见到女孩---并且不单单是看到她们啦----而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跟任何女性共处。而在统一列队在城里参观时,也许在人行道上会看到几个女生,于是他们---仅仅是他们---的眼睛都要跳出眼眶啦。
有一次,一位15岁的神学院学员离开自己的人流列车而坐在街头椅子上,学监跑过来问他:“你怎么回事?”,“我在等着看个女孩路过”。第二天作为一种惩罚,这个学员被学校开除了。
像输液滴管一样安排的电影(每月一到两场)也是学员们翘首以待的,真是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因为至少要是有点运气的话,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一个迷人的女孩。在放映前,学生们先看看四周有没有学监可以听到,小心翼翼地议论着,那些场景被审查删掉了(一个两唇接吻,一个“袒胸露背”或类似的镜头)。
尽管是完全或是几乎完全与女性隔绝,在这一大群体魄健康和生龙活虎的男生里还是积压着很大的危险,这些就藏在观看好莱坞影星的“色迷迷的眼神里”,某些形象通过一部大片就深藏在他们的大脑档案里了,也就藏在课间休息的聊天中的“危险话题”里。这些半大小子或年轻人有可能触犯的“道德罪行”无法避免地就是第六戒条的淫乱(“禁止有不纯洁的行为”)。根据一些披露出来的资料可以直接了解到,在这个没有女人的荒漠里,在这个年龄的一些年轻人身上唤起的和旺盛增长的性饥渴在绝望中寻找着绿洲或者是深陷最想入非非的海市蜃楼。
一个经常提出进行思考,研讨和开会的司空见惯的题目就是“个人友谊的危险”。开初,十一和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们绞尽脑汁企图理解这句神秘的话语:“个人友谊的危险?可是,有朋友不是正常的好事吗?而一个朋友不就一直是某个个人吗,可以跟他讲自己的私密事,跟他呆的时间比别人长,并且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脸蛋漂亮的男孩一贯是“最有危险”受到高年级男生迫害的对象。“什么?你想去看漂亮脸蛋对不对?”学监这样解读一群哲学班学员申请批准他们去跟数学班学员踢一场球的动机。这就是异性恋的关键:“漂亮的脸蛋”。伴随着绝望的性饥渴中,他们追寻的不是自己同类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倾心的不是棱角分明或是丑陋的脸庞。他们感到被吸引的是那些年轻的和脸蛋好看的人。
咱们可以再次看到,在绝望地从尽其可能的圈子里寻找最女人的女人时,男人大脑计算机的运作。如此坚持不懈地提醒这种“诱惑”的事实本身,就再次证实了学监们所说的男人寻找女人或者没有的话寻找最类似的,这样一种生物男性计算机的运作是无意识的和非主观企图的。
我们想在这里再次提请大家注意大脑计算机的生物社会机制和个人自由的问题。在其漫长的神学培育年代中,不是所有的神学院学员在某个阶段都卷入到声名狼藉的“同性恋”过程当中去的。这类事情是极其罕见的,尽管不时有所发生,某个学生由于被发现进入到这个禁区进行狩猎而被开除。
但是,感觉到诱惑是“正常的”。就是说,在男性大脑中的生物自然机制是自动运行的,它的倾向就是寻找年轻漂亮的脸蛋并且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没有面包有饼也成,这也是男性计算机生物社会机制的自动运行过程。
一个哲学班或是神学班的学员企图用自己的视觉相机在语法班里寻找“漂亮脸蛋”,感到要跟他聊天,向他微笑,得到他的友谊,并且无论多远都跟着他的这些愿望也不是自由自在的。生物社会电脑自己独立地在一个极其严格自动的程序里运行,而学监们的种种训诫对它不起任何作用。
在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男犯或是被圈在神学院的男生身上这些机制都是以同样的自动性和严格性在运行。然后,每一个学员尽可能地跟这个诱惑在“抗争”。抗争和抵制这两个动词,被这些神学院的学监们使用的很多,这恰恰说明了诱惑的存在和力量(就是说,男性电脑生物社会机制的自动和不可控的运行,它推动着主体本人去找女人或是最类似的人)。
一个这类神学院的学员或一所公立学校的这类英国学生在他们一生的某个阶段曾是“同性恋”(至少有此种倾向),随后,相反,在他们结婚都“成为正常夫妻”的这个事实,----就如前边客观引述的示例----,没有揭示出有任何的性模糊。在两个时空里,都是一个异性恋的过程。
在第一个时空里,这个男人由于找不到面包,就乐于接受了饼,但是并不像对前者那样地喜欢,而是作为面包的替代物。在第二个时空里,找到面包之后,就扔掉了饼。事情轨迹是完美地线性的,连贯和持续的,如果非要对这些事实做一个严密的诠释,那就只有表面的模糊和不对称。
在女子监狱里,也有这种被称之为“女同性恋者的同性事件”冒头,也同样不过是绝望的异性恋行为。在我们研究和考察的每一桩案子里面,都可以发现在同性恋云遮雾罩下的一对异性恋。如同在男子监狱里面,我们见到的强奸或者更准确地讲是准-强奸一样。被法律或是环境塑造成的女身心理男人有时也企图“强奸”刚入狱的漂亮小姑娘:
“丹佛在她警察实习报告里讲到一个女孩儿:她被引诱并被侵犯。她被从纽约中央公园里找到,此前一直住在管教所的一个房子里。那里关着一群年轻妓女,其中有几个是同性恋:她们拿着一根棒子威胁说,如果不满足这些狱友的淫乱欲望就抽打她。”(引自汉斯·冯·亨悌格Hans Von Henting《女同性恋的犯罪行为》马德里Espasa-Calpe出版社,1975年版)。
我们好好注意一下,等级定律在这里是如何执行的:“男人之于女人就如同成人之于次成年”。
这类“女人”里年长的一方找的不是另一个同龄人,不是另一个女性身段特点差的一个,而是找一个更年轻的和形象更好的。在另外的一些案例里面,一对体型相似的女犯之间建立起一种极其紧密的友情,继而这种友情转化成爱情并变化成性行为。即使在这个案例里面,生物社会矫正车间也是能在表面的同性恋结合下深挖出异性恋的根系。
“两个女人手挽着手走进教养室。‘琼---两个私密者的其中之一说---Poppa和Momma这就到了’。因为两个人很像而没有一个人拥有男子的外形,波利就问道:‘谁是谁呀?怎么区别你们两个呢?’‘你注意一下腰带’,---先进来的一个说---‘腰带扣在前面的是Poppa。Momma的腰带扣放在后面’”。
咱们对这个“同性恋”进程认真细致地考虑一下。在这个案例里面,不同于前面提到的案例,作为生物自然的设计,这个同另一个女性之间在体形上没有明显的区别。这些身材相似的“女同性恋者”在她们生物社会计算机的自动过程中,倾向于向外界表露出内心所感觉的一切(一个是并作为男人而另一个是并作为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她们采用差异化和等级的两种生物文化机制:
1)在监狱必须穿统一的囚服,在穿戴上差异化的选择看来是穷尽了。面对这种表现方式的匮乏时,大脑计算机向她们提出腰带的不同放置方法的建议:一个人把它放在身体前面而另一个则放在身后。
2)我们观察到把腰带扣放在身前的那个女人是男人而把腰带扣放在身后的是女人。通过采用这种方法,不仅遵循了男人和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生物文化的)差异化法则,还遵守了等级法则:“男人之于女人就如同在前和居后”:“在前和居后就如同数字上的第一和第二”。
3)差异化和等级的第二种生物文化机制始终缠绕在这个“腰带扣”上:采用Poppa和Momma用语。在这里我们同样应该能察觉到,不是由于偶然,而是由于生物社会机制的严格指令,那个被称作Poppa的人把腰带扣放在身前。在这个案例里面,表达男人和女人差异化和等级角色的物质手段的匮乏才做了这个选择,绝对不要低估了这个举动所深含的重大价值。相反,匮乏更增加了它的价值。
毛的中国大使馆,在伦敦举办了一次招待会,所有的成员看似穿戴都一样,无论大使还是使馆的其他“同志们”穿的都是相同的制服。“不对,不是的----使馆的一位中国同志说----还是有差别的。根据每个人的职务高低,衣服的扣眼和扣子数会多些”。在平等的表面现象下面,绽放的是差异和等级生物文化法则之花:“威信|权力更高的人,扣眼|扣子更多”。威信和权力的不同等级地位的机制是通过肩章的星数还是扣眼的多寡来表达这有什么重要呢?关键的在于是否遵守差异和等级的定律并且是否体现在穿衣和其他的生物文化机制上。
在六十年代,开始上映一部法国电影La réligiuse (宗教女),影片在当时引起了巨大震动,批评抗议声一片。对各种社会现象的错误解读,导致人们以为看到的,是一个在爱情和色情旅行中,一个女人追求另一个女人:一个具备各种同性恋色彩的蕾丝边案例。尽管看来是“确凿无疑”的,我们也还是不要被这些同性恋的表象所迷惑。
科学家,就如同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应该一贯谨慎提防而避免陷入歧途,避免被“看似司空见惯”的小路引入错误的路径而丢失作案的真正凶手。科学家夏洛克.福尔摩斯必须要努力对充满各种表象的三岔路口了如指掌,才能辨别出错误的小路走出迷宫。
在这部影片里出现了一位修女,她热恋上另一位修女并一而再再而三地企图引诱她。但是不是由于什么偶然,而是由于异性恋法则的单纯逻辑使然,进行诱惑的是院长嬷嬷而她色情欲望的这个猎物则是这个院里最年轻和最漂亮的修女。这位院长没有对任何别的修女有所爱恋。生物社会计算机从不会击错目标的。如果是同性间的爱恋和激情,这个女人是可以热恋任何一个修女的。
但是我们仔细观察,在这个表面的同性恋浪漫里面遵守着好几个异性恋的法规:男人和女人年龄的定律;等级定律(△:○::领导:下属) 在人类学科里面三角代表男性而圆圈代表女性--作者注>;体形美定律(爱上年轻貌美小修女的是年岁大的脸有褶子的院长嬷嬷)。
无论是有无法律或是纯粹由于环境的原因,(女人角色无法实现而最突出的等级地位又不得行使的)她变成了一个(跟任何其他男人一样)寻找年轻貌美小姑娘的心理男人。事实上,她的确要跟另一个男人竞争---并且失掉独占的先机和猎物---,那是多明我教会的一个神父,他热恋这个最漂亮的修女并劝说她悄悄逃离修道院一起“双双还俗”。
影片开始就以非常有意思的口吻提醒列位在任何理念下面都不要得出结论,修道院是“蕾丝边们”的沃土。可是我们再一次发现了男女生物社会调整车间自动的,严格的和不可逆转的运行。
我们应该科学地预见到,无论什么原因(大脑计算机不理解也不能理解),如果剥夺了一个女人担当由一些自动机制预设的生物社会角色的话,又迫使她生活在一群女人的环境中,就可能出现这种没有面包找张饼也行的“邪念”。这些人类生灵们必须要克服这种或其它类的邪念(从基督教和宗教法规的戒律来看)这里恰恰就是他们的功德和牺牲。
我们再次需要分清两种过程:1)邪念,就是说,一些生物社会机制的自动,完全无意识和非主观的运作,它在张牙舞爪地捍卫着异性恋的法规,倘若缺少正常食物,就去绝望地寻找替代品。电影《女教徒》中的院长嬷嬷面对一位妙龄美女没有摆脱掉感觉要充当男人角色的活生生的欲望。
2)但是除此之外,在人类身上还有第二面的情况:意识和个人自主意愿的一面。这个院长可以努努力跟这些生物社会机制斗一斗,可以努努力“战胜邪念”,也就是说赢得游戏。也许这个院长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斗争胜利了,但是在某一特定时刻,她又“被打败了”。(在这类案件里,这些机制的强度和力度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增压,我们也无法科学地宣布,到了什么刻度她就被这机制的疾风暴雨般的力量所摧垮。)在封闭的单一性别的人类社团环境下(监狱,神学院,修道院和其他一些单一性别社会里),也会有这种在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或女人跟女人之间的绝望异性恋花朵盛开。
根据前述汉斯·冯·亨悌格先生的著作(第15页), 在战争期间或是战后的时间里,由于男人减少,寡妇以及准寡妇数量增加,一些女人被男性化的事情自动发生,并导致她们去找“女相好”。在一些受西方一次婚姻制严格限制的职业女性,她们不得放纵爱欲和性欲而又有持续不断地工作上的接触,那里也是“蕾丝边”花草盛开的一个花园。
汉斯·冯·亨悌格先生举例说明的这些人群是女医生,女护士,女社会助理人员和家庭女教师,由于职业因素持续不断的相互接触而出现这类性关系。在上面提到的这些案例里面,我们可以证实,---由于出生登记的功绩或简简单单就是由于环境---,这些妇女当中的一个人变成了男人并担当着男人的角色。
老百姓的人类学直觉,有时候比那些来自于学术或官方领域里的直觉要聪明得多,早已发现这些作为男人或女人的表面同性恋关系下异性恋关键点。把扮演男人的女人叫做wolf(英文里就是狼的意思),或machorra, marimacho(都是西班牙文中意指男人味浓的女人-译者注),而对那些女性化的男人,英文里称为femme(源自法文)。
在所有这些案例里面,也都一丝不苟地遵循着男人和女人间的等级定律。扮演男人的女人总是在职业等级上担任级别更高一层的女人。我们甚至科学地怀疑过,担任高级别职务的妇女会男性化直至达到热恋貌美和甜蜜的小姑娘或是女青年的程度。(在这里仅仅是一个科学的猜想---一种假设---而非一种科学判断---得到验证的论断或理论---) 。
弗朗西斯科. 温布拉尔在他那些文笔犀利的作品中,有一篇题为“女强人们”(1978年10月24日,西班牙《国家报》)---标题本身就很有深意---讲的就是他察觉到,那些担任高等级职务的妇女就跟男人一样,因而把玛格丽特.撒切尔定义为“戴乳罩的丘吉尔”(就是说表面化妆成女人而实底上是男人)。这里就是一幅尖刻的漫画,就是说,这是大脑计算机的直觉诊断。等级的男性规则再次强力地展现在人们面前。
“经验表示超过半数的这类职业妇女中有不少人是同性恋”(引自汉斯·冯·亨悌格先生的著作,第34页脚注)。我没有资料来科学地验证这一判定,但是如果属实,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在任何案例里面,我始终感兴趣的就是验证,总是那个在职务等级上占据高一层的女人扮演男人角色。对于那个在这种情况下面的“戴乳罩的男人”来说,生物男性计算机的任何机制对她都是适用的,包括戴绿帽子的机制。
英国历史上的伊丽莎白,被尊称为圣母女王,“她抽玛丽.谢尔顿的嘴巴,那是一位宫廷里的年轻侍女,就是因为她去结婚了,女王甚至折断了后者的手指”(汉斯·冯·亨悌格著作,第35,36页脚注)。玛丽.谢尔顿---如果情报是正确的话---,是女王的情人之一,面对一个---政体结构或是周围环境使然---头戴女王桂冠的心理男人,为强势所迫而扮演了这么一种雇佣角色。
上述我们研究的案例里面,尽管有同性恋的表层,尽管有官方认可的同性恋关系判定,向我们揭示的无一不是强烈的,彻头彻尾的和绝望的异性恋。我们甚至可以证实在某种方式上一点一滴地夺得的女性化(或男性化)是如何地比不费吹灰之力天生带来的性别更加强大。人类生灵为获得完整的男性身份或女性身份而进行的斗争就是一个最佳证据,它证明了同性恋不过是纯粹的表面现象和一个低级错误。
我们还可以证明在单纯男人或单纯女人的环境下,作为生物社会调节机制是如何自动启动:“没面包,有饼吃也行”,从而环境制造出一对异性恋人。我们在任何场合下都没找出同性恋的丝毫踪影。即使在年龄相仿,等级相同,体形相似的情况下,也要把腰带扣放在不同的位置,从而在单一性别的人群中创造出异性恋的架构。这里正是由于腰带扣的不同放置才创造出差异和等级定律,从而后者将两个女人变成了一男一女。
同性恋不存在。
在马德里我有一天中午跟菲利克斯.罗德里格斯.德.拉.福恩特先生(1928-1980 西班牙著名节目主持人和自然学家,中央电视台曾播出过他的《人与大地》系列节目,译注)吃饭谈起这些事情。菲利克斯建议跟我一起合作为西班牙国家电视台制作一套可称为《动物人》的系列节目。在那次午饭中,我们曾筹划拍摄人类生灵和其它生灵中表面的同性恋现象。菲利克斯对我讲在“其它种群中”的成员里当着单一性别的动物被迫生活在一起时,就会出现“同性恋现象”。
就是这个原因,当为了狩猎呼哨之需,而把单一性别的鸽子集中在一起时,就出现了同性恋。当然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如果菲利克斯的观察是正确的话,总会有一只鸽子扮作雄性而另一只作雌性;而扮作雄性的同一只鸽子就总是扮作雄性,扮作雌性的则总是扮作雌性;甚至扮作准夫妻,“直到条件准许前”都严格遵守着雄性和雌性异性恋规则。
鸽子,跟人类生灵或是其它种类的动物一样,看来具备同样的异性恋生物社会调节机制,并且在同样的环境下启动和起作用:“没面包,有饼吃也行”。区别就在一个可能性上,看来至少只有人类绝对垄断地拥有企图跟这个强大的机制进行抗争的能力。
也许我们不会碰到一只鸽子由于伦理的,审美的,宗教的或法律的理由,而“企图战胜邪念”,一个以雄性对雌性的结构而引诱鸽笼中同伴的邪念。尽管如此,鸽类和人类都同样受制于生物社会法则精确和强大的齿轮制动,都受制于生物雄性或生物雌性机制,而这个机制是具备令人叹为观止的调节车间的,其复杂程度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些就是我们一直在发现,破解和分析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