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天傍晚,我去散步到路旁的小桥边,一只小白猫从桥洞下钻了出来,回转头望着我,轻轻的叫了两声。我望了过去,那是一身的雪一样的白,但奇怪的是却不见那闪亮的双眸。善长于夜间出没的动物,眼睛都会因聚光而异常闪亮。
我奇怪的想着,也是天色已晚,唯有星光无上。路上一辆汽车从旁边疾驰而过,我即刻专注于猫的眼睛,却是依然没有闪铄。
小白猫不再理睬我,扭过头,昂着头,迈着阔步,越过草坪,斯文的走向屋檐下的灌木。这更是令我新奇,一只见了陌生人也不狂奔的猫!
我于是也迈着斯文的阔步,跟着小白猫走向屋檐。小白猫走到屋檐下的灌木,半躺下。我喵喵的向小白猫叫了两声,也不见回礼,也许这小猫太累了,或许是饿吧!灌木丛里很黑,天也很黑,黑得看不清表情。
我也该回家了,昨天在夜幕中远去。
今天早晨,有片片乌云压过来,响着雷,闪着电,一半是怒火。但另一半是朗朗晴空,朝霞的绯红映着白云。说是爱,却夹着恨;断定是恨,幽浮着爱意的笑。说是爱得很执着,我无可置否,生活真是个充满着幽默的笑话,带自我讽刺,且有反差。
下午,乌云终于迫不及待地盖满了天,猛下了几起暴雨。雨过天又晴了,似乎没发生什么,除了草坪湿湿的和小桥下沟里的水是满的。
傍晚,天光尚早,我散步到小桥看流水。看到小白猫在沟边饮水,觉得奇怪的是没见一动。走下沟边近处,呵,小白猫是平躺在沟边的草滩。半张的口衔了根青草,眼睛依然睁着,没有光泽。
我专注于小猫的肚子良久,企图找出呼吸的起伏,无奈我昏花的老眼实难自信地断定。
我起身转回来时的路,心里明白,小白猫昨天是病了。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小白猫仍然在水沟边躺着,魂一定是去了,我紧握着铁锹在沟边挖着深坑。我该为小白猫送行。
明天我再来这小桥边,水沟旁,还会有小白猫的影子吗?也许还有沟边被小白猫压倒了的草而留下的印记,那也经不起春风的吹扶和暴雨的洗刷。我的记忆,那也会老化模糊。我还是告知大家这小白猫的故事,带着一种感染力,那小白猫是多么的洁白,轻盈,斯文,坦然,一种美,一个理想,一点归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