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写到最后一节的那天正好是女儿2周岁生日,现在女儿已经快9岁了,而老爸去世也将近3年。当年的有些细节已渐渐模糊,当时术后恢复得不好,到术后两周时突然刀口迸裂,又进行了急诊手术,本该半个月就出院的,结果拖了一个月左右。因为术前没有告诉老爸手术的真实情况(切除肛门,做人工造口),从此就不能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所以术后我们都很担心他是否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好在老爸并没有说什么,闷闷不乐了几天,也就想开了。临出院前我们又小心翼翼地说服了他继续进行化疗,于是之后几年的住院生涯便绵绵不断:先是半年的化疗,再是复发后的再次化疗,介入治疗,化疗引起的急性肾衰,肿瘤转移后的迅速恶化,直到父亲去世,前后四年,家人都心力交瘁。最辛苦的还是老妈,因为处女座的老爸矜持敏感,最喜欢老妈的贴心照顾,不大好意思麻烦儿女,更不喜欢护工,所以只好苦了老妈。
那几年我泡在医院的时间跟泡在单位的时间不相上下,对几个医院的了解简直比对自己单位的了解还要清楚,当时每每后悔没有学医,可是一想到自己对老鼠天生的极度的恐惧,学医可能不是很好的选择(话说回来,学医也许能让我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也未可知呢)。又扯远了,早说过我是跑题专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