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 凸子尘报:当今世界的战国七雄

才高五斗不觉耻,水灌一坛只作痴。凸情不枉君付意,子志难琢我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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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are a few countries going through leadership decisions in 2012. China, US, France, Russia are those that are bound to bring massive implications to the world. I don’t know how every one thinks about these. Here is what I do.

2012年进行的这几场国家领导权力的过程,说起来都很有意思。除了中美这两场的过程是最值得关注之外,法俄这两场也是非常值得考虑的。这个世界上现在如果说把国家按照世界影响力排排名的话,美中俄法印巴英这七个。日德韩西意等等那些都得排到后面。凭什么判断这个影响力:政治、经济和文化就这三个。政治上看得是主权完整和对外影响。日本和德国主权不完整,对外影响也小。经济,是在存量基础上看增速。文化,就是看顽强独立和对外感染力的价值观体系。这样数下来,美国,中国,俄罗斯,法国,印度,巴西,和英国是最突出的了。下面这个表是这几个国家选举年份的总结:最近选举年/间隔年数。

美国    中国     俄罗斯    法国     印度     巴西     英国
2012/4    2012/10    2012/6    2012/5     2009/5     2010/4     2010/5

把这些过程都详细的列出来加以比较,那是一个费力又没劲的事情。我现在只想说的是关于这些过程的两个技术问题。

第一个技术问题,最高领导人的换届时长问题。中国很明显在这里面鹤立鸡群出来。别的国家都是4-6年有一次更换最高领导人的机会,虽然这次机会,各国人民都可换可不换。但中国,干脆是十年才能换一次。这十年期中,虽然有所谓的一次换届,这次奇数换届只是换换代表权,而不是领导权。最高领导是肯定不参与这一次奇数换届的。美国人有mid term这个词,指的是一届总统的4年任期正中间的那次议会选举。中国用这个词不恰当,最高领导人都是连任两届的,所以中间的这一届代表权更换的应该叫odd term,比如十七大。

普京虽然在技术上有办法比中国做的还绝,可以12年不换总统。但是俄罗斯人还是有机会换的,只是技术上很难达到那个选票要求。比如俄共现在也就是不到20%的支持率,即使加上其他的党派,也只有36%,2018年能换人很难实现。这个解决方式,还是选举的技术层面的事情。不像在中国,这个不换人的安排是不成文的共识,是个宪法都拿它不能怎么样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机会改变它。这个对于技术问题的解决方式,是非技术的。

习惯的理解就不多说了。我想的是领导权的交割,这其实也是一个Transaction。公开竞选有竞选的成本,内部拉关系有拉关系的成本。把领导在位时间当作交易的结果来看,时间越长交易的价值越高。价值越高,需要支付的交易成本越高。交易成本越高,交易越不畅,那么效率也就越低。交易的表现是成本、价值和效率,但内在的决定因素只有一个,就是信任或者信用。就是孔老二2500年以前就强调的这个“信”字。中国的人与人相互之间信用低下。高层之间也是如此。相互之间没有信字做底,交易起来就累得很,这个跟中国的货币流通效率低的内在原因一致。所以中国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领导制度,我完全可以理解。它不好,不科学,只是很现实而已。这么理解现行体制,把爱国主义拿掉,普适价值也拿掉,算是很少带感情色彩了。

第二个技术问题,就是最高领导层的左和右的问题。这七个国家的现任领导层除了中英两国之外,都是左派,偏向于政府干预经济的政策。这五个左派政府里,美国是4年前选上来的,今年也不可能换下去。印度和巴西是近2年内选上来的,俄罗斯是刚选出来的,法国是下个月初就要被选上来的。剩下的两个右派政府,中国是十年前继承上来的,英国是1年多前选上来。除去中国,其他的六个国家在民主体制下,5/6要求左派当权,政府介入经济。这个问题要好好看看。

这个是过去30年全球化经济大发展之后,世界的一个趋势。过去的30年,这个世界在各个角落上都是自由化的趋势。发达国家已开始叫Deregulation,就是政府少管经济,企业尽量私有化,经济自由发展,打破国界,全球整合,成本最低,效益最高。自由的结果是总量膨胀和财富集中。这个不仅是发达经济体的问题,不发达经济体更是问题。我们中国人概念上好像觉得美国人历来都挺自由,只有我们中国人过去30年才是改革开放的趋势。美英1980年以前也是很多国有企业的,比如AT&T。1980年以后,我们叫改革开放,美国叫Deregulation和Globalization,这是一个意思。

30年,不平等来了,政府就要被迫出手了。这时候全球都搞向左转。英国2006年工党上台,美国民主党2009年上台,巴西工党2003年上台,印度国大党2004年上台,这些人都是各自国家的左派,是主张政府多介入经济的人,而不是自由市场经济的倡导者。只有英国在2010年选举中局势有右转的倾向,右派保守党上来了。其他几个国家都没有转换左倾的趋势。今天就不化时间对英国个案具体分析了,只解大趋势吧。我们现在应该想的问题是,中国这一场过程的核心问题,不是谁接班谁下课,而是18大怎么样来顺应这个向左转的趋势。

我不想妨碍任何人拿中国的这场过程当戏看,当戏演,甚至当八卦去编。政治娱乐化,这个符合时代的要求,政治家要有娱乐大众的精神和能力。温总在这个方面也算走在前列了,影帝的称号不是白拿的。但是如果这个趋势不能满足,国家的局面就很危险。交易的市场里,一个人的自由,只有在别人都自由的时候才有意义。如果你在市场里是唯一有自由的人,别人的交易权都被严格把控,你能跟谁交易,哪里施展自己的自由呢?整个世界都在左派的手里加强监管力度的时候,我们把自家的大门越开越大,越来越自由,那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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