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资本家苦难的沟壑,是几代下去都无法填补的。地主资本家子女的心理创伤,已经沉潜在他们的群体深层记忆之中。 两年前母亲去世。在她的葬礼上,我见到了从老家去参加葬礼的表兄们。因为出身地主,再加上祖父去了台湾,他们初中毕业就都成了农民。他们黝黑的面容,卑微怯生的表情,都有着时代刻下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