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知礼乎”?

救国之雄心壮志,尽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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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知礼乎”?

或有问曰:“孔子知礼乎?”

小子更问:“此何谓耶?”

其人曰:“当颜渊离世,孔子仰首大呼:‘天丧予!’而当此之前,独子孔鲤早丧,而当此之后,爱徒子路惨死,孔子均未有如此悲声。人谓圣人言不之极,行不逾矩。而此刻内外却无亲疏之别,同门竟有厚薄之分。孔子为此,岂可谓为知礼耶?”

小子笑曰:“嘻,吾子忒不明也!孔子重礼守节,行不逾矩,岂会不知礼之法度耶?孔子为此悲声,非厚颜氏子也。孔子深悲其道不传,深悲后世长将失其道也!”

其人闻之愕然,继而问曰:“孔子之后有诸贤,诸贤之后有旬、孟,此后更有各代大儒,华夏世代独尊儒者,华夏几时曾失仲尼之道耶?君何谓孔子无后继之人耶?”

小子则曰:“腐儒误世,亦误吾子也。小子以为:颜回以外,孔门诸贤中未见能继孔子之道者。设为有之,孔子身后,孔门怎会四分五裂?儒者怎会失其领袖?数世之后,旬、孟各自偏执仲尼之一端,旬子遂成法家鼻祖,孟子乃为腐儒开宗。孔子身后二千年间,真继仲尼之后者,真识仲尼之道者,览史吾全然未见也!”

其人戚眉又问:“世间皆言孔孟之道,孔、孟岂非同道乎?”

小子回曰:“仲尼之道,乐‘道’而重术,先‘道’而后术。孔子乐‘道’,人所共知。孔子精术,人岂不知?孔子深通六艺以至于人皆不知其长;夹谷之会,孔子权谋不输兵家;强齐侵鲁,孔子使子贡为苏秦张仪之行,单车匹马,于摇舌之间,存鲁、乱齐,强晋、亡吴、霸越,天下大势因此顿改。观孔子一生,为其当为,为其可为,不为无为。孔子虽乐其‘道’,然其用术之能,岂输管仲、吴起之辈耶?而孟子之徒尊‘道’却贱术,崇‘道’以至于废术。后世腐儒继孟子之后,专务其‘道’,坚守‘无用’。只为其想为,既不为其可为,更不为其当为,乃至于常处无为。腐儒多如蛆虫寄食天下。其于天下,为仁耶?为义耶?其于天下,实为无仁亦无义也!无仁无义,何当谓为孔子门徒?倡仁爱义与无仁无义,岂得谓为同道耶?”

其人闻言少顿又问:“如君之言,其荀子之徒,有救天下之心,得为天下所用,似可谓仁义双全矣!莫非荀子之徒可谓能继孔子耶?”

小子复为笑曰:“吾子犹然未明也!荀子之徒,为小义却害大义,为小仁更造大不仁。似此岂为真知仁义者也!”

其人茫然,随后更曰:“请更述之!”

小子愀然曰:“‘道’为常日之行,术为一时之用。荀子之徒,止见近利却不顾远害,用一时侥幸代天下常法。似战国之乱象,似大秦之暴虐,岂非荀子之徒赐天下耶?民国以后,天下承腐儒之失,再推荀子之徒。由是执政负术夸能于上,百姓愤懑摇曳于下,人心不知所依,天下不知之。荀子之徒岂为知真仁义者耶?”

其人闻言叹曰:“惟子所言,吾知孔子之悲也!吾知其悲,亦可略明其礼也!”

小子随亦叹曰:“圣人固有常人之难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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