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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形式不是已经有过吗?
2012-06-25 09:41:48
想到什么写什么。有时是经历,有时是感想, 有时是议论,有时是杜撰的故事,有时是自己编的笑话。
《这个形式不是已经有过吗?》 - 和无味再谈艺术形式的问题 先给大家讲一个我听来的笑话, 据讲笑话的人说这是一个真事。 话说有甲乙两个国人在纽约的西餐馆用餐,每人面前一碗西红柿汤, 喝得没精打采。 邻座的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牛排,馋得国人甲乙直咂巴嘴, 甲问乙: 你知道牛排用英语怎么说吗? 乙说:不知道。 正在这时, 邻座的叫来跑堂, 指着刚刚吃完的牛排说:another one please . 不一会儿, 跑堂又给邻座端来了一盘牛排, 国人甲看了大喜, 赶快把跑堂的叫来,学着邻座的声音说: another one , please. 不一会儿, 跑堂又端了一碗西红柿汤给国人甲。 国人甲大怒道:“为什么他说another one „, 你给他上牛排, 我说“another one „, 你就给我上了个破汤? !” 跑堂不屑于国人甲的抱怨, 耸耸肩走了。 国人乙问: 你敢肯定你说的和邻座说的一样吗? 国人甲回答: 我是搞音乐的, 对语音的辨别和模仿精确度百分之百, 绝对不会学错的。 于是, 甲乙二人偾而齐声说: 他妈的美国佬还是看不起咱们! 之所以想起这个笑话, 是因为看见一个叫无味的人在艺术国际上批评“秃头戈女”的“秃头行为” 不具有前卫性, 因为 在此之前已经有XX明星, XX模特剃过秃头过了, 另外还附加了一连串的照片来证明自己说得“有图有真相”。 我很庆幸自己在读这篇文章时嘴里没正嚼着馒头,否则一定不是喷了就是噎了。对无味这种“ 我是搞音乐的,绝对敢肯定” 的专家口吻,我倒是真的有些喷噎不得, 只好拿来这个笑话作比。 国人甲之所以可笑, 是因为仅仅看到了形式, 不了解背景, 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情况下以为自己具备某专业技能,就一定把握了真理。 那些剃秃了头的明星和模特,强调的是青春美貌, 证明自己即便没有了头发,看起来还是美艳诱人。她们在展示这些姿态的时候, 摆出来的是对男权审美 的一种合作态度。 而秃头戈女们的秃头行为因为有展览整体做背景,展示出来的是对男权审美的不合作态度。 “合作”还是“不合作”, 扭的劲儿可能比“牛排”和“西红柿汤”还要大。 至于说到展览的整体背景, 从空间上意义上说可以这样概括:大厅左侧是对性暴力的揭示和抗争,右前侧是有代表性意义的性自由现状, 右后侧是传统父权文化对女性的定义,中间是肖鲁有意掀起的女权讨论,背景是展览的主题壁画”秃头戈女”。 这样的设计,意在揭示中国当下多种意识形态并存的现状,从极端前卫到极端保守,从极端理智到极端感性,从对传统的极端追崇和对传统的极端摒弃,荒诞而无序地并列在一起,先是从形式上正吻合了法国荒诞剧“秃头歌女”的表面, 再从内容上揭示了展览“秃头戈女”的的实质。 在这样的背景下, 有人还在问“秃头怎么就女权了? ”的问题, 其效果也很象那个笑话里国人甲的质问, 对于这样的质问, 我也只好和那个跑堂一样耸肩。 另外的背景是时间意义上的,秃头戈女剃头的行为, 是在展览当天才决定的,之所以要即兴创作, 也是中国现实的直接 产物,生活在这个现实里, 每个人都面临着要随时发生变化的准备。但正是因为这个作品的即兴性质, 导致它具备了 既不是重复别人, 也不会被别人复制的一次性和唯一性。和精心策划已久的成熟作品相比,它反而有了“成熟作品”没有的真度和强度。 事实上,当代艺术如果仅仅从艺术形式上说, 自上世纪七十年代起, 就没再有过完全崭新的形式,但这并没有影响当代艺术的继续, 原因就在于这个“真度”和“强度”的问题,评价一个作品, 抛开了具体的背景和环境, 把作品放进一个假想的真空里做绝对的分析, 是看不到“真度”和“强度”的,只能看到简单的形式表象。这其实也是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常犯的毛病,我们总是在讨论“这个形式已经有过吗”而不去讨论“这个形式是表达这个主题最准确的形式吗”。 好在秃头戈女现在又有了新的续篇,误解也好, 曲解也好,在下一次和下下一次及下下下一次的展览当中,我们还有足够的机会更全面更成熟地展示和推广我们的理念。
西村南子 发表评论于
2012-07-04 23:11:45
这几天独立日老公放假,终于得空读完了你这篇,并且看了有关这个展览的一个介绍。你是个犀利直接的人,所以我也直接一下,犀利不犀利就不知道了--你们做这个艺术主题,是真的觉得女权意识有必要以这个方式喧哗一下,还是这,只不过是一个搞艺术搞向成功的出路?
还有个问题,是否在德国,女性意识更超前一些,我知道,在那里女人是会向男人asking for a date 的。你们在德国久了,再回头看中国,觉得女性意识还停留在封建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