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恺钜 2012年9月22日
《姓名学》,以其无穷的魅力,吸引了无数英雄竞折腰,到如今,各类姓名学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而恺钜偏居南海一隅,落伍自是难免了。
一日,收到一位小友来信,问及《汉字姓名学》,这一下,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孤陋寡闻。
好奇心,人皆有之,恺钜也未能免俗,更何况这《汉字姓名学》据说是杨坤明公之《中国姓名学》演变而来。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所谓的《汉字姓名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经过一番研究,这事其实很简单。
自《姓名学》开始在大陆流行,在很长的时间内,人们一直以为这《姓名学》是日本人发明的,为此,恺钜曾在自己的博文中,屡屡大声疾呼,以正视听(详见拙文《恺钜漫谈姓名学》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坤明公所著《中国姓名学》渐渐地展示出其应有的光辉。其中所显示的姓名学之玄理以及变化之奥妙,叫人目不暇接,读之欲罢不能(详见拙文《浅论杨坤明所著中国姓名学>》)。
杨公之《中国姓名学》出世,雄崎之流恰如萤火比之日月,焉能争辉?也正是这个原因,恺钜在刚刚遭遇了杨坤明“第五代传人”之后,又荣幸地看到了自称是从《中国姓名学》“演化”而来的《汉字姓名学》。
其实,这门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汉字姓名学》,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货色,实际上就是前一段时间很流行的《新派姓名学》的变种。
关于《新派姓名学》,恺钜曾经撰文点评过(见拙文《恺钜漫谈姓名学》),这里不再赘述,如今这《新派姓名学》改头换面,摇身一变而成了《汉字姓名学》,他把杨公姓名学中的内容尽可能地纳入自己的体系中,并以此为号召,借以提升自己的地位。
《汉字姓名学》虽然把杨公《中国姓名学》的内容作为招牌,但由于其不明白杨公所说的姓名学的真义,只能生吞活剥,无法融会贯通,所以很滑稽地在《汉字姓名学》中,形成了二套互不相容的逻辑体系。
其一是杨公的姓名学理论,讲究姓名中音型意的灵动,杨公所讲解的孙中山先生姓名的音韵意境,实是其所著《中国姓名学》的精华所在。其二是新派姓名学的体系,注重“太极点”的确立和转换,而“太极点”这一概念正是《新派姓名学》的窍要,也是其区别于其他姓名学的特征。
由于“太极点”本身是从姓名中剥离的,以“太极点”为中心,分析姓名相对于“太极点”的生克制化,这一过程本身已经脱离了姓名中“音型意”的灵动,而类似于八字命理学的六亲十神。
杨公之《中国姓名学》和《新派姓名学》,这二者在理论上既不能兼容,那么,这《汉字姓名学》便无法自圆其说。
尽管《汉字姓名学》前面的理论因抄自《中国姓名学》而讲得似模似样,尤其是关于“音”的部分,几乎是照搬杨公的《中国姓名学》,然而,由于其逻辑无法自洽,形虽似而实非,其核心部分,仍是原来的《新派姓名学》的那一套。
因此,与其说《汉字姓姓名学》是从杨公《中国姓名学》演变而来,倒不如说是冒杨公之名更恰当一些。
恺钜并无意贬低这《汉字姓名学》,平心而论,《新派姓名学》也确有些独创的东西,但他不去完善自己的创造,却寄人篱下,投机取巧,企图借杨公之名以自抬身价,那是他自己先瞧不起自己了,怎能怪别人呢?
接下去,恺钜再具体地谈几点《汉字姓名学》的破绽。
《新派姓名学》原来使用简体字来计算笔画数的,现在为了和杨公拉上关系,不仅寄名《汉字姓名学》,笔画数的计算也不得不采用繁体字了,为了和杨公保持统一,还宣称用书写笔划数来计算。
但是,恺钜发现他在实际计算中,很多还是采用了康熙字典的算法。例如,泰字,康熙字典归“水”部,“水”四画,上面“秦”头五画,共数九画,而书写则是十画,《汉字姓名学》却用九画。这就露馅了。
再比如,“晓”字右边是个“尧”字,在繁体字中,上为“垚”(音YAO),下为“兀”(音WU),而在简体字中,上边却是个“戈”字,在《汉字姓名学》的实例分析中,是以“戈”字而论的。又露馅了。
这两个例子,是两个很小的细节。但这恰恰说明了《汉字姓名学》为了和杨公拉上关系,不惜抛弃自己已经建立起来的理论(尽管这个理论还有很多的不完善的地方),削足适履,邯郸学步,反而把自己搞成了“四不像”了。
纵观《汉字姓名学》,如果把从杨公《中国姓名学》中抄来的部分抽去,剩下的也就是《新派姓名学》如何确立“太极点”以及如何根据“太极点”来测名的内容了。根据全息的原理,以“太极点”测名,自然毫无问题(有关《新派姓名学》测名分析,请参阅拙文《恺钜漫谈姓名学》),但其热衷于根据字型推测“房事”方式,则又流于庸俗了。
由此还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汉字姓名学》的作者,测名也许很在行,起名的水平也就非常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