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 [中国好声音]

 第一次听同类节目: 是几个月前看法国的同类节目, 叫《The Voice France la plus belle voix 》, 觉得很不错,以前也看法文版英国版的音乐选秀,后来也不看了, 觉得商业气氛太浓,都是一个模式,秀大于唱, 选秀的老师中总有一位唱白脸, 说话很刻薄,非常难听

这个节目四位评选老师 说话以鼓励为主, 想想这些追寻音乐梦想的人,真不容易, 再给他们泼冷水怎么忍心, 不过他们也是幸福的, 因为音乐给他们灵魂更多生活空间去絮说去陶醉。

实话说 曾经一度对中国流行歌曲已经不感兴趣了,没什么好听的歌,起哄 哗众取宠 过度装饰的歌不少, 真正感动我的歌不多,打动我的中国好声音更不多。而这次自己确实被一些中国好声音感动了, 也第一次发现中国竟有这么多好歌, 中国年轻一代也能借声音如此深刻地表达我们民族丰富的感情。

我总相信 不论肤色人种,人群中总是散落着很多好声音好嗓子, 能听到好嗓子唱歌是一种福气, 听他们唱歌会有这种感觉: 奥, 原来我们的同类会有这么好的声音嗓子啊, 这种温暖的人体乐器给人的直接感受和认同是其他乐器无法比的, 很原始很sacree恩赐!  后来人类发展了各式各样的其他乐器那是为了众多没有好嗓子的人也能玩音乐,借木头管子什么的也能继续无词歌唱抒情, 而我们这些既没好嗓子也不会乐器又喜欢音乐的怎么办? 其实我们也不惨, 老实当听众贝,不用辛苦练习又能被歌声音乐灌醉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差事嘛?

那天一早去排队瓦格纳的歌剧《莱茵河的黄金》, 我身后是一位新加坡姑娘, 她在king's college 学声乐,我说你好幸运能学音乐, 天天陶醉在音乐里, 她说是这样的,她也觉得她自己很幸运学音乐,并且说她要趁在欧洲学习期间去各大歌剧院听好声音好嗓子, 在维也纳已经听过好几场了, 学生站票才一欧元,在新加坡没有歌剧院,音乐厅也马马虎虎, 我说别提了我们家乡的老戏剧院早变商场了,我们俩都在那叹息:现在亚洲国家商业气息太重,太多超市商场,音乐文化据点太被边缘化,在外省甚至都没有了, 也不奇怪, 人的食物胃依然很发达, 精神胃越来越萎缩

当天那场歌剧仅 额外售出23张,轮到我正好没了, 我不着急, 我知道我这么虔诚, 上帝会帮我的, 歌剧院那位工作人员跟我小声说:你别走, 估计待会儿会出来点什么东西, 两分钟后马上有两张价钱合适的票出来, 这样我和那位女孩都得了, 身后还有一位意大利老头70多岁吧, 还在坚持等票,等退票听好声音

想起小时候 常和姐姐周末放假一大早不起床, 躺在那吊嗓子爬高音, 姐姐是好声音, 以至于她初中毕业,马上被一家高中作为文艺生抢去,学校汇演时她就被校长看中,中学离城里很远, 当时出身不好,父母靠边站, 二哥就没有中学接受他,妈妈去找学校质问才勉强接受,自然姐姐也去不了什么好中学,能得到学校这么重视,校长又是父亲的熟人,曾是父亲的下属 父母就让她去了, 那里农村的孩子比较多,姐姐很不想去, 在一边闹情绪流泪, 因为她的文艺同学们都在城里读书, 父亲说:《要多和农村孩子接触, 和他们打成一片》

就这样,姐姐的好嗓子去到乡村中学, 在那得到朴实人的宠爱,校长妻子也很喜欢我姐,和我们家有来往, 爱说爱笑爱歌唱的姐,每个周六姐姐和同学步行回来,春天的时候她们总是一路采回很多映山红, 有一次我们也正好去田野活动, 在老榕树下休息, 远远看到一群青春娇艳的姑娘 ,手捧花儿 大步流星,姐姐就在其中。

姐姐在文艺队是创作组长,唱高音演主角,当年与她一起在文艺队的几位花旦后来都考上艺术学院,  

而姐姐,也许是她的命运, 她自从上那所中学后,与渔米深山结下缘分, 以至插队时又跟同学去深山,走上不归之途,16岁那年离开人间,她的好声音永远消失飘落在那美丽的深山里....

海, 人类的好声音总不会消失的, 这次再闻中国好声音很感动流泪,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真实的中文歌演唱了,而且歌手这么年轻他们对音乐追求这么执着, 唤起我很多回忆和随想, 期待更多的中国好歌和好声音能把我们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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