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记(1)认识戴维

退休后培育了诸多爱好却无一精通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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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戴维算不算蓝颜知已。

戴维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1988年我工作的仪表厂和他公司有意向搞技术引进,戴维是国际销售经理兼董事,作为代表来上海洽谈。我当时在设计科的干活,由于业务能力差,接的项目都是最简单的,但比较起那些老工程师,我会说点结结巴巴的英语,因此厂长也就破例让我这个小巴拉兹参加谈判,炼锻炼口语。我也就坐在最角落边闷头记录会议内容。我那时候很不自信 -刚刚遭遇婚变。可能我的落寞神态吸引了戴维,或许他怀疑我是GCD派来的监控人员,他在会谈的间歇,突然转向角落里的我:女士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怯生生地答道:我英文名字叫Ingrid。戴维说,嗯,这是个好名字,北欧的一个电影明星也叫Ingrid。然后他又问我:你在写什么。我说写你们谈话内容。他问我们厂长:能否让Ingrid读一下她记录的东西。厂长说好的。于是我就读了,读完,戴维说:your English is excellent!

我笑了。以后戴维回忆起那时的情节,就说我一下子从一个胆怯的表情转向灿烂的微笑。

之后,这家公司和我厂来往了一年的电传,结果合作没有谈成。但是我和戴维的友谊却从此继续下去了。

我儿子当时正在叛逆的teenage,我很害怕他不爱妈妈了。戴维、是过来人,他回信详细描述了他们的孩子们在那个时候的表现,说十多岁的孩子就像正在脱茧的蚕宝宝,他们自己也痛苦,但是过了这段日子,他们会和母亲亲近的。

有五年的功夫,我和戴维并不见面,只是通信,好多次信尾,他都写上他和他妻子期待着在英国看到我。我觉得这是白日梦,但是戴维不认为,他觉得中国正在进行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的发展果然与戴维茂罗预料一致。我进了一家英国公司做主管,到英国总部接受培训。从此每年的夏天,戴维茂罗会开车三小时,把我从英格兰中部接到南部的他家过长周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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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与戴维玛丽和他们的朋友夫妇外出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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